六月六日。
临古湖边婚礼现场。
孟屿的一颗心,不,还有薄禾的一颗心,都安放在一个人身上,霍庭州!
两个人胆战心惊的,特别怕这位出幺蛾子。
来之前,孟屿苦口婆心劝她,拿的起放的下,他回怼一句,“要是小鹌鹑结婚,你拿的起放的下吗?”
呵,他可不舍得跟小兔子置气超过五秒钟,没您霍医生气性大,三年不联系,现在开始演情圣,早干嘛去了?
当然了,这些真心话,孟屿看他可怜也就不说了。
“霍医生,你何必去徒增伤心呢?”
“小鹌鹑,我答应过晚晚要跟她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薄禾也无语了,见过缺心眼儿的,没见过那么缺心眼儿的。
为了让婚礼正常进行,风险降到最低,孟屿只能邀请霍庭州坐自己的车去南城,然后还几乎寸步不离地盯着他,实在是霍庭州犯起轴来,能折腾死人!
白瓦绿植,柠檬香甜。
纸短情长,情浓言淡。
一场柠檬为主题的婚礼,绿色,白色,黄色,浅木色,清新自然,很这个初夏甚是相配。
签到处做了一块隔板背景,上面放了一个个柠檬??,对应每个宾客的名字和座位号,用火漆印制作了不同的叶子搭配,来宾可以自行查找自己的座位号,并取一个柠檬作为伴手礼带走。
白色婚纱的裴晚柠,美得那么不真实,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霍庭州觉得自己眼睛酸的厉害,她的婚礼,却不是他的婚礼。
司仪说着什么,他一句也没听,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目光所至,那个一身圣洁的女孩。
他们的过往,他们的曾经,在那一声“我愿意”之后,化为了前尘往事。
满场的热闹与欢愉,都与他无关,他遥遥地对着她的方向,饮尽了杯中的香槟,“晚晚,祝你幸福!”
“孟小白,霍医生,他不会想不开吧?”
薄禾看着霍庭州背影萧索,消失在湖边栈道的尽头,既然难受,何必亲眼看着让自己痛心蚀骨呢?
“他都是个成年人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让他静静吧!”
现场参加湖边婚礼的宾客,多是新郎新娘的好朋友,知道他们过往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人,除了孟屿和薄禾,还有几位裴晚柠的大学好友,霍庭州的存在,于大家而言,并无太大的波澜。
虽然霍医生的处境并不值得同情,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此情此景,他确实应该挺难受的。
可既然孟屿觉得应该让他静静,薄禾便也没再多话。
仪式前前后后不过四十分钟的样子,接着大家便浩浩荡荡地前往不远处的临古湖大酒店,薄禾回头望了一眼,人去楼空,在风中独自飞舞的白纱和气球,心里有些酸酸的。
“怎么了?还在为霍庭州难过?”
察觉到薄禾的失落,孟屿想当然地以为是因为霍庭州,毕竟小兔子心太软,而且跟霍庭州更熟,很容易偏向他,所以语气不自觉的有些酸溜溜的。
啊,“不是啊,我就是觉得这种户外的婚礼,浪漫是浪漫,可现在回头看看那个布景,好浪费也好孤独!”
顺着薄禾的目光,回望过去,确实是这样,工作人员正马不停蹄地在拆卸,整理,打包,动作利落之中没有一丝不舍,也对,这于他们,只是一份工作。
“嗯,我知道了。”
他又知道什么了?薄禾没有多问,反正每次她说什么,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反驳的。
跟景乔学姐之前婚礼的步骤差不多,户外仪式多是年轻朋友参加,而婚宴则是各种亲朋,七大姑八大姨,能有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进了婚宴大厅,薄禾跟着孟屿,他在找位置,而她也是很好奇地在四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