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程不过五分钟。
也就薄禾检查副驾驶抽屉里还剩多少零食的功夫。
孟屿将车停进车位,一个动作,将方向盘打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这不是学姐结婚的那个酒店吗?”
直到孟屿停下车来,薄禾才恍然发觉,这是景乔的婚礼场地,怪不得那条街道那么眼熟。
“对,也不对,”这认知有那么点问题,必须纠正,义正言辞,不容置喙,“这是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哦,也是,”第一次见面就是婚礼前一天的彩排,“既然这么强调第一次见面,那能不能麻烦孟总讲一讲第一次见我什么感觉?”
恋爱中女人的矫情和套路,很多时候也是无师自通的。
孟屿没想到薄禾会这么问,向来这种酸唧唧的问题,都是出自他的口中,“我说一见钟情你肯定不信,但是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你挺特别的,”
“特别?”这个词放在自己身上,薄禾不是特别理解!
“对,简单的短袖长裤,尤其是那头发,令人记忆犹新!”
“你是头发控?”
孟屿这样的描述,薄禾真的没有体会到任何的特别,可是相处这么久,也没见他有多喜欢她的长发。
看了一眼她高高扎起的马尾,发梢微卷,带着温柔的弧度,和白色连衣裙一样,青春且清纯,可惜他不是头发控!
“不,当时就是觉得这姑娘披头散发的,一看就不像是正儿八经来帮忙的!”
似是想到当日的场景,孟屿嘴角带笑,目光温柔,初见,没有那么浪漫,但是她的清冷,她的紧张,她的抱歉,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及她在停车场看着他开车走时的不可思议。
薄禾哪里知道孟屿心里真实回忆的那些,只知道他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不中听的,“大直男!”
说完便解开安全带准备推门下车,哪知道孟屿比她速度还快,一只手撑在她右肩的椅背上,薄禾不自觉往后靠了靠,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不敢直视孟屿的眼睛,慌乱地看着孟屿俯身靠近,闭上眼睛,预想中的温热落在耳边,还有他的低喃,“大?直?男?你的夸奖我很喜欢!”
“你,”薄禾被孟屿的流氓言论搞得整个人都傻住了,她的孟小白怎么从纯情小奶狗变成猥琐大狼狗了!“再瞎说就不理你了!”
“好,不说了,带你进去吃饭!”
小兔子羞的眼睛都红了,他也不敢再乱开黄腔,怕自己搞砸了自己精心准备的仪式感。
(薄禾那是气的!)
薄禾别别扭扭地跟着孟屿进了酒店,若不是为了孟屿的面子,才不给他牵手手。
“孟先生,这边请!”
“你经常来?”
薄禾他们一进门,服务生就领着他们走,不得不怀疑,孟总是这里的常客!
“啊?嗯。”
孟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
薄禾一直以为是包厢,没想到却是顺着通道走到了外面草坪。
玻璃房,纯净透亮,屋顶折射着夏日的晚霞,草坪翠绿,绿植茂盛,仿佛闯入了绿野仙踪,带着清新浪漫。
推开门,风铃叮当作响,屋内的桌椅颜色和屋外木质框架交相辉映,白色的桌布,透明的花瓶,灿烂的向日葵,一切都是喜欢的模样。
“喜欢吗?”
“嗯,超级喜欢,”薄禾眼睛里的欢喜都快溢出来,可是孟屿还是想听她亲口说,“特意让我穿裙子来拍照吗?”
“对啊,我可以当你免费的摄影师哦,”这里的布景,创意设计他出,经费他出,只有地皮是酒店的,“不过,先点菜吧!”
“这个,这个,”薄禾显然对于点餐没有太多的耐心,因为太阳快下山了,拍照的光线越来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