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点了点头,答道“记下了记下了,放心吧。”
这番话听上去非常敷衍,显然是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让白苒不禁有些担心,又往他嘴里喂了个饺子,才开口叮嘱道“哥哥,这礼数已经简化了很多的,是妈妈怕你不耐烦,才特意简化过的,如果连这最起码的礼数都不周到,难免会引来别人非议”
肖柏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头不禁腹诽道这个妹妹,怎么变成衣服之后就婆婆妈妈的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正想着,嘴里又被塞了个饺子,想法便瞬间变成了真香!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在经历了长达一个时辰的折腾后,准备工作总算是完成了,肖柏整个人看上去都焕然一新了,一身华服,身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装饰和点缀,可谓锦衣玉带,颇有衣锦还乡的调调;脸上还刻意磨了个皮,比正常水准白净了许多,还真有了几分翩翩贵公子的样子。
几个丫鬟脸上泛着红晕,不停的偷窥他,心里那份投怀送抱的冲动愈发强烈了。
之后,白家组了个浩浩荡荡的车队,十几辆华贵的马车拍成一条长龙,前面上百号家奴开道,浩浩荡荡的朝着城郊开进。
这番阵仗自然吸引了数不清的围观群众,而肖柏的马车是辆刻意安排的敞篷车,能让周围人都看清他的样貌,而肖柏也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大阵仗,脸上虽然还带着淡定的笑意,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发慌了。
这一路上收到了不知道多少含情脉脉的秋波和羡慕嫉妒的鄙夷,而整个安城都知道白氏大少回来了,白氏有后了。
白氏的祖宅位于城郊,祠堂也在这里,这是他们发迹之前的故居,后来虽然搬进了安城里的大宅,祖宅还是保留着,只是没人住了,也就需要祭拜祖先的时候还能有点人气。
车队抵达后,一众白氏子弟陆续下车,按照辈分排列整齐,等着肖柏开始表演。
即使已经简化了很多步骤,但整个过程还是有着诸多环节,像什么上香上坟扫墓,一个都不能少,直到最后请出族谱,在上面添上肖柏的名字,这一套流程才算是走完了。
白瑟倒是并不怎么在意肖柏的样子,她也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不认为这小子能适应这套繁文缛节,所以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并在心头盘算着一会怎么平息别人的口舌。
倒是白苒紧紧盯着肖柏,生怕他出丑丢人;而另一个紧紧盯着他的自然是白天浩,就等着他丢人现眼呢。
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呼,活动正式开始,肖柏拂了下衣袖,神情肃穆,昂首阔步的走向祠堂,多双带着挑剔的眼睛同时盯紧了他。
然而直到肖柏上完香磕完头,又走出祠堂之后,竟是没有一人能挑出什么不对来?
不管是走路站立的姿势,再到上香时的发言,再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伐,该有的一个不少,可以省略的一个不省,竟是让最挑剔的腐儒都找不出毛病来,整个过程堪称一次现场礼仪规范的教学。
连白瑟和白苒都微微一惊,这家伙居然这么懂规矩的吗?完全想象不到啊?
白天浩心里更是失望,不是说的这小子不修边幅不懂礼数吗?为什么看起来比自己还懂?他还能真是白氏大少不成?
因为肖柏平日里脑洞大,又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在加上平日里的打扮和做派,让很多人下意识的把他看作了不知礼数的山野村夫,奇葩少年,却是忘了他其实是一名松涛院的学子,两院之一的学生,还是凭自己实力正儿八经考进去的。
他在书院里也不只是与女同学鬼混,得益于神念的帮助,他的记忆力远超普通学生,功课其实一直都没有落下,而他学得最多的,自然就是君子八德,基本都已经背下来了。
像这种祭祖需要的流程和礼仪,君子八德里有着非常全面和详尽的记载,肖柏当然是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