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田里。
确切的说,这是她们家的地,只是周致远不会种地,便都租给周明智种了,租子按照市面的比例收。
芽芽和周阿娇一人拿着一根锄头,不急不忙的翻着地。
周明智和肖武干的快,远远的把他们落在后面。
肖武今日一身利落的青色劲装短打扮,丝毫不见农家人的土气,反而显得人更高挑挺拔,少了几分商人的油滑,多了一些少年的朝气。
周凤翎心下顿时又喜又羞,肖武还从未见过自己这副富贵娇美的打扮吧?
不知道他会不会惊艳?
正要开口叫人,就见斜对面走过来一极其高挑的男子,也是一身黑色劲装,黑发高悬,以木簪固定,凹眼挺鼻,薄唇微抿。
不是冷面郎中卫望楚是谁?
卫望楚看也不看路边众人的焦点——打扮的花团锦簇的周凤翎,径直跳下田,直奔芽芽而去。
锄头被夺了,芽芽讶异的抬头看向来人。
待看清是谁,顿时有些不自在。
自那日后,他们还未见过面。
一时,有些尴尬又不知所措。
“卫,卫大夫,你干嘛?”
周阿娇抿嘴笑着,贱兮兮的看着芽芽。
卫望楚细长的眸子扫了她一眼,看出她的局促和不自在,顿时眉眼柔和。
“你的眼睛不适合这样低头劳作。”
芽芽……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眼睛又不是真的有病。
“都是做习惯了的,我抬着头干,没事。”
卫望楚不容置疑的看了她一眼,“去歇着吧,我来。”
他来?
卫郎中替她干农家活?
“那不用了,还是我来吧。”
他也不擅长干这个呀。
男人已经扯开架势开干了,姿势不是多娴熟,也不是完全不会干。
“你眼下乌青很重,我给你香没用?”
“唔,我不用香的,那个忘了还给你了。”
芽芽斩钉截铁的道,“我这辈子也不用香。”
卫望楚瞥了她一眼,“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用。”
男人直起腰,喘了口气,“那香是我调过多次的,不但可以助眠,还可以克制多思,对你,很有效果。”
芽芽揪了一根草放在手里把玩。
“那我也不用,农家的孩子,不用香。”
她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
周阿娇也略感讶异,歪头瞥着芽芽。
“好,那我再想别的法子。”
说完,男人继续埋头干活。
“阿娇姐,我来干吧。”
芽芽去夺周阿娇的锄头,被她躲了过去。
“卫大夫说了,你的眼睛可不能干这活。”
也不知道眼睛和锄地有啥关系,人家这么说,我们就只能听着了。
周阿娇笑的越发的贱兮兮。
“那你——哎,你看那是谁?”
芽芽瞥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女往那边地头走去,不是周凤翎又是谁?
“周凤翎?打扮成这样,是要唱戏?”
周阿娇看着周凤翎在地头边甜甜的笑着叫了二伯和表哥,撇撇嘴。
“哎,凤翎啊,我当是哪家大小姐跑咱地里来了。”
周明智看不惯这锦衣锦袍的样子,憨笑着嘲了两句。
肖武抬眼看了看她,又转头看向芽芽,霎那看到卫望楚,一张俊脸顿时垮了下来。
这郎中这么闲吗?
怪不得兄弟三人穷的只住两间茅草屋。
好在他埋头干活,没和芽芽多说话。
周凤翎拎着一壶水,“二伯,武表哥,喝点绿豆汤歇会吧。”
肖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