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守皱了皱眉。
范立业叹了口气道:“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说完欲往外走。
眼见范立业手按在门上,高守突然开口道:“殿下,就算我有心与殿下,与魏帅共进退,可以我眼下这点能耐,又能做些什么?”
范立业嘴角一扬,随后转头,平静地说道:“无需你做什么,你只需要想办法与我同去魏帅府上,记得,越快越好,今夜,只怕要有大事发生?”
“大事?什么大事?”
高守额头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
方才他仔细相了一下,忽然觉得,范立业说得很对。
凭什么他能活着?
这位王上若是想弄死他,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他很怕死,
他更怕他高家因此而突遭罹难。
范立业贴近高守,低声说道:“只怕过了今夜,魏帅之位,就会不保!”
“这么快?殿下,怎么会如此?”
高守抬手擦了擦额头。
范立业道:“因为今夜,就是他们给魏帅设下的一个局。”
说完他拍了拍高守的肩膀说道:“高统领,事不宜迟,你我赶紧动身,我知魏帅定然肯定会觉得此事蹊跷,却未必会以为是针对他的居,若明日魏帅人来王府,到那时……”
高守一拍额头道:“那不就是自投罗网了么?让人给来个瓦罐中捉王八,那还跑得了?”
范立业抬眼看了高守一眼。
觉得言语有失的高守,抓了抓头说道:“殿下,既然王上有心陷害于你,怎么会让你这般?”
范立业道:“你别忘了,他毕竟是我大哥,就算他要对本世子下手,也得找个合理的借口不是?只怕对付完魏帅之后,他就会将刺杀父王的主谋扣在我的头上。到那时,他是人人口中赞颂的圣主,而本世子还得替他背上一个杀父弑君的罪名。”
高守想了想说道:“殿下,既然如此,末将就跟你一起走了,可臣担心……”
“是担心你的妻儿老小吧!”
范立业说道:“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出了王府之后,你我同去魏帅府上,然后你再将家人连夜接入魏帅府中。高统领,眼下城门四闭,城门守将又是魏帅的人,就算冯副帅的大军在城外,他也不可能连夜率大军入城的,我们需要尽快与魏帅汇合到一起,然后再做打算。”
已经没有什么主意的高守听范立业这么说,心中稍安,他对范立业拱了拱手说道:“还是殿下想得周全,既然如此,咱们就此出府!”
范立业眼神一亮,随后问道:“高统领,本世子可不能这般大摇大摆地出王府的,你可有什么办法?”
高守轻笑道:“殿下还请放心,只要眼下王上不怀疑我,咱们就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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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走出来之后,宁冱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位王上,可真是位“圣主”。
范建功再传宁冱,不为别的,是为了范立业。
他命宁冱盯住范立业。
具体什么原因,范建功没有告诉宁冱。
他也没有必要告诉。
就算他有心拉拢宁冱,他可不想宁冱变成第二个冯渊。
那个对自己说话很不客气的冯渊。
将来的宁冱,是用来制衡冯渊的。
就算范建功不说,宁冱也能猜得出来。
能派人盯着自己的弟弟,还能有什么事?
走在路上的宁冱嘴角一扬。
这位王上如此多疑,只可惜啊,脑子不大好使。
宁冱觉得,他范建功未必会全信他的师父。
可信不过又能怎样?
眼下的他,也只能相信自己的师父。
宁冱突然觉得自己那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