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而去。
因为他已经发现了元夕的藏身之所。
在打掉了元夕弹过来的几颗云子之后,冯渊在心中冷笑。
这小子果然是受了伤的,连贾师叔都要提防的惊雀指也没有多大威力了。
不过冯渊没有掉以轻心,而是左右闪动,向着元夕杀了过去。
眼见冯渊冲自己杀了过来,元夕不再浪费云子,而是现出身形,冲冯渊笑道:“发现我又如何,你能追得上我么?”
说完转身就跑。
冯渊追了数十丈之后,止住身形,冲元夕的身影喊道:“别以为本帅会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
元夕转头一笑,摆摆手说道:“调虎离山?你错了,我这叫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冯渊冷笑道,“本帅已经出来了,你又能奈我何?别以为胜了贾师叔就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小子,那是贾师叔故意败在你手中的,要不然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可能会胜得过青云宗的副掌门?至于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要想取胜,还得再练上几年功夫!”
元夕笑了笑说道:“我可没说过由我来对付你!”
冯渊闻言,神色微动,转头向右后方看去。
这时一个人从他右后方现出身形来,对冯渊拱了拱手说道:“冯师兄,别来无恙!”
冯渊对吕一平轻笑了一下说道:“吕师弟,身为平南城主帅,你深夜来此犯险,实非名将所为,都为将这么多年了,草莽气息还是这般重。”
吕一平以手按住剑柄,对冯渊沉声道:“师兄,若想避免我巴州儿郎自相残杀,师弟我只好这么做了!”
冯渊嗤笑一声,对吕一平说道:“我的好师弟啊,你怎么会如此迂腐?既然你心存仁德,又何必据守平南城?直接向我投降便是了,师兄我保证你毫发无损,甚至可以依然做你的一城守将,你看如何?”
吕一平摇了摇头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我想不明白,师兄你为何会与贾南风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冯渊大笑几声,看向吕一平说道:“师弟你越说越离谱了,贾师叔可是你我师门长辈,是你吕一平目无师长,又不识时务,我且问你,这巴州的百姓是人,别州的百姓就不是人了么?”
吕一平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冯渊冷笑道:“你说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冯渊听从贾师叔所言也好,与荆州结盟也罢,与你吕一平又有何异?都是大晋的子民,你吕一平既然不想我巴州儿郎自相残杀,难道就能看着我大晋的儿郎挥刀相向了?依我看,你不过是愚忠罢了,说到底,还是为了你吕一平的荣华富贵而已。”
“你!”
吕一平一时气急,说不出话来。
这时元夕冲着吕一平说道:“吕叔叔,咱们又不是来跟他冯渊讲道理的,与他啰嗦这些做什么?还是赶快动手……”
话音未落,他突然转头向一面看去。
不知为何,明明去追赶霍弃疾的贾南风突然向这边飞掠而来,冲着元夕笑道:“元夕,依老夫看,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