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意抱拳说道:“回坞主,周俊郎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已久,数年来,他犯下的罪孽数不胜数,宗派之中,谁人不知?今日他出言不逊,故意百般刁难,侮辱我与林道友,我为维护本派声誉,必须出手。”
“她胡说……”周俊郎这时候能说话了,脖子上糊着一圈药膏,嘶声为自己争辩。
胖子卢德躬身说道:“掌门师兄,所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此事有旁观者,可否向他们询问?”
“允!”温鹏天同意了师弟的请求。
“你二人,还不快向坞主禀告?”卢德朝那一男一女两名弟子低喝。
周俊郎身边那名男子马上说道:“禀掌门,周师兄只是要盘问这名道友来历,并无刁难,以防我北灵坞有魔人混入。”
“不错,宋诗意一言不合便杀人,无视宗派律法,请掌门严加惩处!”那名女子也帮腔,疾言厉色说道:“若不处置宋诗意,日后本派将人人自危,无视律条,弱者更弱,强者愈加横行霸道!”
这两人一唱一合,反倒把他们自己包装成了弱者。
“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宋诗意怒声辩解:“这些人与周俊郎同流合污,请掌门明察!”
“放肆!”卢德怒叫:“宋诗意,你的意思是,本座也与他们同流合污?你杀人在前,天理难容!今日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逃过门规严惩!”
“好了!”温鹏天摆摆手,“周俊郎无论做过什么,已受惩戒,不必再深究,至于宋诗意,虽出手伤人,但也是被言语相激,做出的糊涂事,就面壁思过三年吧!”
“掌门师兄,这样岂不是纵容弟子犯错?”卢德觉得掌门判罚太轻,他恨不能置宋诗意于死地!
“呵呵,我能不能说两句?”林风插嘴:“我也是旁观者,见证人。”
卢德几人脸色微变,温鹏天淡淡抬手,“说吧!”
“多谢掌门,方才我与宋师妹来到贵派山门前,这个周俊郎主动跳出来挑衅,按照世俗界的律法,寻衅滋事本身就是一桩罪过,这人不仅言语轻浮,更是主动要求宋师妹杀他,这样的要求虽然奇葩,但宋师妹出手,也是应他自己要求,我认为并无不妥。”林风笑道:“对待这种又贱又坏的下三滥,没一剑杀了他,算是他命大。”
“你——你住口!”周俊郎气得吐血,伤口控制不住,又迸裂开来,赶紧捂住脖子,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年轻人,你这话未免太狠毒了!”卢德怒道:“本派的内务事,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
“怎么,心虚了?我做证人发言都不行?”林风笑眯眯看着他,“倒是你,刻意维护门下弟子,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按律你是不是该受罚?”
卢德又惊又怒,顿时慌了神,连忙叫道:“掌门师兄,不要听他胡言!”
“卢德师弟,你的确有不对的地方,爱惜弟子羽毛不错,但也要分得清是非曲直才对,鉴于此,你闭关自省三月吧!”温鹏天似乎铁面无私,对首座师弟也一视同仁!
胖子卢德张了张口,最终只得领命:“是……”
“先带弟子去疗伤吧!”温鹏天挥挥手,不愿再多说。
卢德躬身退下,转身时,恶毒的目光看向林风,匆匆一瞥后,脚步一刻不停离开大殿。
周俊郎三人也跟着师父走了,宋诗意却没挪动步子,她似乎预感到,掌门有话要说。
大殿外,那名老者挥手关上阶梯通道,除身在大殿中的他们之外,再无一人能听到接下来的谈话。
“你就是林风?”温鹏天目光落在林风身上,“你可知玄天宗已向洞天福地各大宗派宗主发起悬赏?以一条极品灵脉,换你项上人头?”
闻言,林风和宋诗意皆是一惊,这个消息,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