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圣女大人就别不好意思了。算了,就当是谣言了。人呢,抓到没有?”
白玛叹道:“本来是连他女人一起抓到了,打算带到族里当众烧死。谁知半道上我被一个混蛋从天上偷袭,结果又给他跑掉了,偷袭我的混蛋就在最后一只骆驼屁股后面拖着。”
当铁兵与普旺看到昏死的狄冲霄时,面上皆泛起古怪至极的笑容,心中暗道:要不是先前见过圣女牌还真给小丫头糊弄过去,多半是吃醋心酸就跑去揍情郎了,下手还真不轻,还是先当不知道好了,小丫头心思变得快,或许过一会就会给他治伤、抱着亲了。
两人这一误会,也算是间接帮了狄冲霄一个大忙,他正与古怪神光斗到最紧张处,因而自行进入心灵至空至静的境界,以至于外表看起来像是昏死人,若是让人强行弄醒,就会前功尽弃。白玛可不会再给他这么长时间散解神光探索秘奥。
天色渐黑,魔沙族居住点纷纷挂上日间吸足阳光的沙晶锁光灯,光明大放。
狄冲霄幽幽醒转,得意一笑,运起神光,将体内残留的古怪神光全数散解转化,补充消耗,正待治疗脚伤臂伤,猛然感觉到什么,急忙垂手合眼,继续装死。
不远处,普旺像作贼一般左看右瞧,终于一缩身钻到骆驼棚里,将手里的水壶、羊肉、酥油饭放到狄冲霄面前。
狄冲霄眯起眼细看,惊喜出声:“普旺大哥,你怎么在这?”
普旺大急,连忙伸手捂住他嘴,自怀中取出一尊口罩状隔气魂器蒙上,压低声音道:“狄兄弟,你想害死我啊?若让白玛那丫头知道我给你吃的,非宰了我不可。怎么回事?瞧你这伤,她可是真下死手了啊。”
狄冲霄正感肚饿,边吃边道:“我哪知道她想干什么。她叫白玛?让我想想,维沙族乡语中是莲花的意思,不错的名字。”
普旺轻哼:“少装,你们两人一个德性,难怪能看对眼。她都将圣女牌送你了,你说是什么意思?告诉你,不管你有几个女人,绝不准对不起她,不然我们就是死敌。别担心她会泛酸,过会就没事了,我们毒蚀遗族大多寿命不长,因而所求不多,孩子的哭声、做父母的喜悦,如此而已。”
狄冲霄不是傻子,听得嘴巴喔成个圈,老半天都不合拢。回过神后,急取下贴身挂带的圣女牌,对着普旺就是一阵乱晃,喉间抖了半天也没法吐出半个字。
普旺接过圣女牌,叹道:“毒蚀之海无数男人都想得到它,偏偏让你一个外界人拿到了。白玛丫头虽是一时一个想法,有时一件事拖上半年也能没个定性,但在此事上坚定无比,若她不是真心喜欢你,是宁死也绝不会将圣女牌送给一个男人的。”
狄冲霄的喉咙终于恢复正常,苦着脸道:“这个,普旺大哥,若是白玛本是将它送给女人的,最后又落到别的男人手里会怎么样?”
普旺道:“听说过‘毒蚀之海通行令牌’没有?那玩意没有固定样式的,对我们而言,拿着圣女牌的女人就是沙女族圣女认可的好朋友,攻击她们就是与沙女族过不去。若是落到男人手里,那他死定了,白玛为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定会将他当众大卸八块,或是烧成灰。那丫头好厉害的,这些年来足有近千跑来毒蚀之海占地盘的灭神师死在她手里,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兄弟,问这个做什么?你与她到底怎么闹起来的?”
狄冲霄连连摇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没事闲扯而已。我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酸,心眼变化也快,刚刚还说要和我师妹、小秀一起陪我耍到天亮,下一瞬就下了杀手,逮人就打。可我哪舍得打她,只好做肉盾死死抱住她,等到宁馨她们溜走了才放开她。” 如此顺话头胡说,实是怕普旺不信,拖他去与白玛对质。更打定主意要在白玛想起来前溜掉!
普旺哪晓得狄冲霄是在胡扯,大赞兄弟是个纯爷们,从怀里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