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忘乎所以了。吃完晚饭，我陪你打到天亮都行。我在北定城见到西门奋进了，羽美大教主也在附近，他的实力确实精进很快。是不是服用且能被‘神魂之泪’与‘魔魄之血’认可的生灵，在初期都会有这种实力一日千里的度？”

左贺点头又摇头，悠然道“这两种天地奇珍确是能赐予服用者庞大灵光，若无意外，获得认可的服用者，正常来说都是直升战神境的，也能相对较快的达到斗神境巅峰。但此事从长远来说并非是好事。狄冲霄，你见过多少顶尖强者是这两种奇珍的服用者？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和狄冲霄相处越久，左贺心里越觉着狄冲霄虽是神隐中人，可不像某些人般不是黑就是白，或是表里不一，对人对事秉持自己的觉醒心念而行，是个令人头痛的怪胎，却也是个够资格与自己讨论问题的怪胎。

狄冲霄道“换了以往，还真会被你难住。我猜测是缺了修神境体悟的缘故，就像龙神威一样，他是获得了越战神境的惊人灵光，可境界上仍是修神境，始终无法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神魂。这很奇怪，换了一般灭神师，就算走错了路，也能真正进入战神境。”

左贺道“我在服用‘神魂之泪’七个月后就达到斗神七品，可从这以后再无寸进，直到在炎龙城遇上当时极弱的你，这才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潜修之后实力终于突破僵局，升入九品。你猜得没错，我们这些神泪魔血的服用者正是少了灭神师在修神境上的关键体悟，轻易得到的东西必然存有致命缺陷，这是天地常理。就像那些强启觉醒的灭神师，神光控制就是他们的最大缺陷。”

狄冲霄轻轻点头，身处迷局而看透迷局，左贺称得上是万中无一的灭神奇才。

左贺又道“我们拥有的是源自‘神魂之泪’或‘魔魄之血’的灵奇与意志，它们很强大，可未必就最适合自已，当然那些运气好的例外，最适合的神魂与奇珍内的无上意志天然相合，免去这一隐忧，不过相对应的，他们必另有重大缺陷。轩辕虎曾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想成为灭神师，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因为我早已经忘掉答案了，事后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一路上，我一直暗中观察着百花真姐妹，现各服一半的她们毫无我的烦恼。苦思之后，恍然明白什么是残缺胜完美，也悟出天地道法留给我的最后机会，既然忘了，就不用再想了，按着奇珍中的隐蕴意志为自己重塑一个想成为灭神师的执念。”

“左贺小子，这个猜测可真是大胆至极，却也是个削足适履的可行法子。我的猜想是服用者要能舍、敢舍，设法退到修神境，以自己的执念征服奇珍中的无上意志，一切重新来过。灭神之道是公平的，包括破而后立、败而后成。”

“彼此彼此，一样的疯狂大胆，做起来也是同样的毫无头绪。不过两种方法都需要一个对手或一个目标是可以肯定的。既然想我救你的女人，就陪我修行几天，不过，我绝不会留手。小心，别被我宰了。”左贺抽剑出鞘。

狄冲霄道“对手是我，永恒不败的至高权力就是人生目标，你的选择或许可行。反正我也有必须要越的强敌，就拿你当临时沙包好了。先去吃饭。”

“你自己去吧，我在碧水湖南面沙丘上等你。有一件事我要特别提醒你，别让白玛在这段时间内有孩子，脆弱且未成形的生命绝无法承受‘记忆之神的恩惠’的冲击。我来了这些天，对毒蚀姑娘在孩子问题上的执着感到心惊，要是在这事上出了意外，我绝对会被空天合挫骨扬灰。左思右想，都是今晚将你阉了最安全。我知道，你有办法恢复的。”

狄冲霄叹道“伟大的神卫统领，你的意见非常中肯，可你不知道世间有很多东西是可以用来防范意外的么？”

“那些玩意要是十成十管用，世上还会有意外惊喜的说法？切了吧。我的剑很快的。”左贺很认真，自内心地不想因为某个人在床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