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蠢?摆明了我要抢女人的,还在那摆威风。”
米寒烟笑道“不是蠢,是骄狂,那家伙以为你听到流琴阁就会怕到浑身抖嘛。”扭回头,娇呼“凤爷爷,不用担心家里又冷清了,以后每过些天我就去玩,不过不能长留。我的心
念是歌舞天下,不能只给一人歌舞。”
万兽尊微笑点头。
李家人面面相觑,堂堂流琴阁主就这么完了,不会是假货吧?
李重华看向窦不满,目蕴询问。
窦不满轻语“纯以意蚀就能化人为乐器,十乐相合,一路奏演不停,如同天籁,只此就能断定强过星尊。败得这么惨,一半是他太过小瞧狄小子,轻敌了;一半是狄小子精进太过吓人。尊神境。重华,你与寒烟、狄冲霄的关系皆不错,冲这点,今天之后,李家下任家主之位就会是你的。”
李重华无比震惊,千河魔觉之时还听闻他是圣神,居然就是尊神了。
城外偏处,宿姨道“仙梦,你觉着能修至尊神境的人会在对手之前骄狂轻忽、心存大意么?”
秀仙梦道“哪里可能,那孩子的尊神意蚀极有意思,刚刚一瞬,我不禁想起当年老猫儿为抢我当媳妇闹出的那些糗事,心里满是幸福与快乐。流琴阁主大意轻忽不是他内心真的骄狂大意,十乐百人合曲岂是易为,错在过于显摆威风,被那孩子寻到机会以意蚀合音反袭,自他现身那刻起,心里那弹指灭敌、美人归怀的美好心念就无限膨胀了,快乐过头自然就要是乐极生悲。若是情势分明的生死斗战,那孩子目下还是要逊他一筹。真正的麻烦是那位,希望流琴阁主败后能安份些,那孩子最后留手只是因为明白能决定流琴阁主生死之人是与米寒烟颇有眼缘的万兽尊,而非他。”
宿姨所想一同。
城外乐女们都盼着阁主就此下黄泉,可深知阁主之能,败是败,死却未必,不敢将喜意与期盼显露于脸,来到坑前呼喊。
李家嫡脉乱做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李星河垂头望地,回想起米寒烟生母,一时间弄不清自己是真的爱女儿,不想女儿落在一个如同自己一般的男人怀中,还是心存杂念,只是以爱女为理由,说服自己以女儿来联姻,令李家多得一个倚仗。
一道神光自坑底上冲,流琴阁主落在坑前,鼻毁嘴歪、眼青牙崩,好似人间活鬼。乐女们压下心中失望,娇呼上前,为阁主整衣疗伤。流琴阁主铁青着脸,瞪向伤弦复接的三乐女。三乐女心神骇惧,情知必死,不愿拖累旁人,咬牙就要回归乐阵。
窦不满拦在三女身前,神光蕴体,替三女承受意蚀威压,苦着脸道“男鸨儿,你没死,我很不满。那小子蓄意拖我下水,我是非常不满。但我要是看着不管,我对自己就会是彻底失望。我打不过你,但你若杀了我,三位楼主会对你极为不满。”
日月星三尊皆是特立独行之人,日邪月魔星正,按说该是势如水火,偏是三人亲如兄弟,一起创立了三尊聚神楼。流琴阁主颇是顾忌日尊,不愿为区区三个乐女结下仇怨,冷哼不再理,可心中怒气更增,一甩袖,意蚀之下毁器之技附于所有乐女之上。
一时间弦断钟毁之声不绝,乐女们尽倒于地,痛苦挣扎,气息渐弱。
为首乐女凄苦惨笑,后悔先前没带着所有人逃。她最知阁主之性,知他败战之后必是要寻人泄气,却是心存侥幸,也是积威之下难做决断,终至死劫临身。
李星河见流琴阁主望向自己,心知其意,神色一正,毅然回道“我不是真心也不是假心,爱与利用兼而有之,可身为父亲,比起你这种暴戾无情之人,我宁可寒烟他日对情自伤。流琴阁主,婚事作罢。重华,我死之后,你就是李家之主。”
李家嫡脉惊呼。
流琴阁主阴冷冷地道“婚事?本阁主何时说过要婚娶,要的只是一个女乐。就先取你人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