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芷凌又笑了“沈娴云是陆文驰的人,可是闹到民变这一步,她呈报总督府怎么说也是上传下达的正经道理,陆文驰也不好明着去恼她。可她要是不报,将来事情闹大了,是要掉脑袋的,这可不是她一个知府能担当得起的。沈娴云身居官场二十余年,不会打不清楚这算盘来。至于那个苏晓尘……”
朱芷凌拿起案上的茶盏啜了一口,笃定地说道“横竖小妹和他去南华岛的事我是装不知道的,他个外朝之臣又如何,我清楚母亲的性子,她极在意皇家颜面。将来事情若是闹大了,有外人在,母亲就算想看陆行远的面子也不好徇私,倒不是说他有多大分量,只不过撑个场面。所以他一起去,有利无弊。何况我看那书生脑子倒是好使,我已跟小妹说了,将当年销金案的卷宗偷偷借给她查阅。有那苍梧国御封的学士在一旁,能瞧出些端倪来也是好的。”
说到这里,声音调皮了起来,轻声笑道“他要是陪着小妹替咱们立了功就算了,要是办事不力,我就拿这个外朝参政的帽子扣给温帝,再讹他三万两黄金出来。”
赵无垠不禁就势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也笑道“这姓苏的当初就不该在殿上噎你那几句,如今被你这样子算计。哎……听说过干活儿克扣工钱的,没听说过干活儿还反被讹钱的。我看这个户部尚书,真应该让你来做才对。”
朱芷凌被丈夫说得一时娇羞,偎在他的颈边。远处余霞泛红,映得两人脸上柔然,一时亲密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