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二叔最拿手的一件事。
二叔慕云铉常说,世上之事,当断则断,靠的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对通局的把握。事有利弊,必有取舍,权衡轻重,再借助兄长的谋略,打破不利的局面才是制胜之路。
回想起兄长去世已有一年,他也足足地蛰伏了一年。起初的几个月确实是大病了一场起不了身,不过并不像母亲故意在外面散播的那样旧病不起不能理事,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在这盘棋中,无论母亲如何解释,他都断定温帝李厚琮对慕云氏心存诛意。不管兄长之死与温帝有多少关系,在这一年里,他已将慕云氏的门阀拆得七零八落,朝中自己手上可控之人已经不足一二。而武官之中尚对慕云氏能言听计从的更是少之又少。如今要想正面与温帝相抗,君臣名分在前,他是没什么胜算的。
手中兵权已释,朝中也没了左右,想要东山再起有所图,确实不易。
兄长,你若尚在,该如何是好。
慕云佐正思索间,母亲黎太君从亭外走来,神色有些匆忙。
黎太君入了亭子,屏退了左右,脸上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