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看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是啊老大,时候还早,咱也一身臭汗蹲了一天了,又是搬家具又是盯梢的,先让咱哥几个放松放松呗。”另外几个人帮手纷纷垂涎附和着。
为首的男子轻轻哼了一声,未做回应,扭头点燃一支烟,起身离开。
余下的几个得到了默许,一个个邪恶地笑了起来,刚要动手,听得远远传来几声怒喝“那边是什么人!”
这帮乌合之众一下子慌了神,四散逃去,把衣衫凌乱的邓念岑就那样直接扔在地上。
“别跑!”
“快抓住他们!“
邓家的仆人守卫还在兀自追逐,管家看坏人跑远了,就让手下的人停止追逐,先把昏迷不醒的邓念岑架回她自己的房间。
几分钟之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邓母正四处找二女邓念岑。身为母亲,她似乎跟女儿有某种心电感应,好像感受到女儿无助的呼唤。
“念岑呢?念岑呢?”邓母急得到处逮到人就问,大家无一例外都在摇头。
看着焦急的邓母,一念之仁,任苒还是用合适的方式把邓念岑的行踪透露给邓家父母,父母和管家便急急派人把昏迷的邓念岑追了回来,因此事极为丑陋,相关人等都被封了口。
是夜,邓家的家庭医生从邓念岑的闺房里走出来,对守在门外的管家和邓父邓母点了点头,大家一窝蜂都涌了进去,任苒身子一侧,紧追了医生几步,低声问道
“大夫,我二姐现在怎么样了?”
“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那个……”医生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偷听,朝任苒这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她喝的那个什么药,剂量太大了。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内,脑袋都会晕乎乎的。”
邓家的家庭医生跟他们家几个女儿都是老相识,原主邓念霜与家庭医生关系最好,平时在饮食、健康和运动方面,也很听医生的话,故而医生对任苒会格外亲切。
“大夫,我二姐中得到底是什么毒?”其实任苒早就知道了,只是想从专业人士口中再一次得到确认而已。
“市面上现在流通的这种所谓的迷药,大多数的有效成分都是神经毒素,而且很多都无色无味,让人在完不知情的情况下中招。服药后的反应也各不相同。有的是完失忆,有的是脑子清楚但是完没力气,都很危险。”医生停顿了一下,担忧地看着任苒,揉了揉她的头顶。“念霜,你也要小心啊,这过几天你就要去外地念书了,以后万事小心,千万别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外面很危险的。知道吗?”
任苒冲医生温顺地笑笑“知道啦,谨遵医命。”
“有什么事的话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嗯,我一定。”
任苒送医生出门,想了想,又折回了邓念岑的房间。
邓念岑似乎还在昏睡着,家人看她已无大碍,已经各自回房休息。
任苒看着邓念岑浓妆的睡颜,刚要起身离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轻轻拉住。
“念霜。”
邓念岑微弱地发出声音。
任苒闻声又坐回床边,她知道邓念岑一定有话对她说。
“念霜,姐姐对不起你。”两行眼泪从邓念岑的眼角流下,淡棕色的眼影被眼泪冲开,划出两道明显的竖线。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任苒不动声色。她现在也不确定邓念岑对真实情况有多少把握,只能等她自己说出来。
“昨晚,你的酒……有问题。”邓念岑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心神。
“有什么问题?”
“是大姐……大姐买来的药,就是那种,反正你也看到了,吃完就会变成我那个样子,还有现在这个样子。”邓念岑说着,眼泪还不停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