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我身上滑落的外袍。
我趴着睡,姿势特别难受,很容易就把手跟腿压麻,我怎么调整就都觉得不对劲,那人似乎感觉到了,就把我揽了过去。
靠在他怀里,鼻尖似乎有清香流转,令人舒心,我满意的蹭了蹭,彻底睡死过去。
难得睡的这么安心,白天醒来时,都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发麻和不适的地方,我爬起来,还是趴在老地方,转头一看,于歌还躺在那里,气息均匀,琴纷估计醒的比我早,已经不在车内。
我撩开帘子,看见琴纷坐在外面,冷诚驾着车。
琴纷看见我出来,和我打了声招呼。
“冷诚。”我叫了他一声。
“嗯?”他应我。
“你去休息吧,我帮你。”我说道。
冷诚还没回,琴纷就抬着头看我,笑着问“姐,你认路吗?”
她这一问把我给难住了,我尴尬一笑,对呀,我不认路,我怎么会知道凛都在哪?可也不能一直让冷诚不休息,他也是人,也是要休息的。
“无事,你待会跟着阿袁就可以了。”冷诚将手里的缰绳递给我,我一抬头,看见远处有阿袁骑马的身影,他坐在马上,远远的向我们行礼。
冷诚进了马车,就剩我和琴纷,我来驾车,不紧不慢的跟着阿袁的身影。
他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去了?
琴纷坐了一会,说是要进去看会书,我点点头,她就进马车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无聊的驾着马。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驾着马车,他们也真放心,还好我无师自通,不然指不定就跑到哪去翻车了。
不管怎么说,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我背靠着马车,手里牵着缰绳一只脚晃晃荡荡,好一副潇洒的画面。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是不是梦。
从出发到凛都需要五日,这五日来,我和冷诚轮流驾驶马车,途径客栈什么的也会小住一晚,怕有人搜查,一般天一亮就走,不会有过多停留。
我们几乎见不到阿袁,只有在我们赶路时,他会一个人骑着马在前面带路,听冷诚说,阿袁是提前去探查前面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官兵,以便我们及时改道。
我觉得冷诚心思细腻缜密,所行之事都很靠谱,所以我也很放心。
于歌一直没有醒来,所以我在照顾琴纷之余,都跟他呆在一起,他算是最轻松的一个了,受了伤,还有人照顾,跑路也带着,我很怕他生病,生起病来,就更难照顾了。
索性,他只是一直昏迷。
我们一连赶了几天,都没怎么停息,所以缩短了时间。
在逃离兰城的第四天,我们赶到了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