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昏昏沉沉的,直到听见于歌叫我名字的声音。
我才勉强睁开眼睛看看,我一动,就觉得脑袋有些痛,我想抬手摸摸,于歌阻止了我的动作。
“别碰,你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导致神经受损,颅内瘀血,我在帮你用灸法治疗。”于歌担忧的说道。
我笑了笑说“我好像做了个梦,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在不停说些什么,只能说,她真的好吵。”
吵到最后,她说的内容,我一句没记下来,只是在反反复复叫着谁,可那人也没有回应。
他一定很讨厌她吧,才会一直不理她。
于歌从我头顶拔了几根针下来,瞬间觉得舒服了许多,那些肿胀感终于消失,不再疼痛。
“现在感觉如何?”于歌问我。
我笑了笑,开朗的说“好多了,于歌你真厉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由暗转明,我指了指窗外说“看,天亮了。”
于歌也望了一眼,温柔的帮我盖好了被子,说“还早,再睡会。”
“好。”我答应了,正好觉得有点累,再睡一会吧。
只是这次梦里,没人吵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歌将我叫了起来,这时候天才彻底亮了,太阳都出来明晃晃的照着,只是这温度,一点都没有回升的意思。
我懒洋洋的爬起来,跟于歌说“走吧,去找金风灿。”
和老人家道了个别,我和于歌就原路返回,远远的就看到金风灿和金雨婧在门口忙些什么,我加快脚步,看见他们已经堆好了稻草和木板。
木板上躺着一位逝去的母亲,她穿戴整齐,头发也梳得很好看,闭着眼,感觉就只是睡着了一样。
金风灿看上去不太好,眼窝凹陷,面色苍白,还有厚厚的黑眼圈,才一夜过去,他就已经长出了胡茬。
只是现在他看上去面色沉稳,只是他的眼神,彻底的变了,金雨婧微曲了一下身体,就当行了礼,我点点头,表示回应。
“开始吧。”金风灿说道。
金雨婧看向他,满眼担忧,但她还是点起了火,将稻草烧了起来。
这也算是栾棱帝国的一个习俗,流行先火葬再土葬,也算是一种仪式感。
也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助长了火势,火慢慢延伸着,爬上了木板,吞噬了尸体。
火光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那股热浪,还有火焰的跳动。
金风灿闭上眼,一滴泪水从他的左眼滑落。
“娘,再见。”
我低下头,默不作声。
“大火只能烧焦,最后还得掩埋,想好地点了吗?”金雨婧在一旁说道。
“想好了。”金风灿睁开眼,说“埋在那棵桃树下,娘等了一辈子,都没等来那个人的地方。”
金雨婧欲言又止“父亲他”
“算了,不重要了。”金风灿回答道。
是啊,不重要了,人都不在了,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也许,他们两个会在某个地方,再次见面吧。
几个人影从门口外的小道上走过,其中一个老头认了出来。
他说“这在烧什么呀?唉?这不是阿灿吗?你回来啦!”
“唉,陈伯,我回来了。”金风灿勉强露出了个笑容,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不知道啊,你娘她可想你了,你怎么一去就去这么久,都还没个消息,金家的人待你如何?”陈伯看上去平易近人,他关心的说道。
金风灿一瞬间哭了出来,他哽咽着说“挺好的,挺好的,谢谢陈伯。”
“那就好,唉,怎么没看见你娘,她人呢?”陈伯东张西望,四周看了看。
“她累了,在睡觉。”金风灿回答道。
“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