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没有动静。
于歌就这么在宫里呆着,平时也没什么事,挂着一个乐师的头衔,很清闲。
我就惨了。
经过他和末疏的双重磨练,我武功也算是突飞猛进,上屋顶这点小事已经不在话下。
虽然摔了多少次,我都已经记不清了,到后面练得狠了,晚上敷过的药还没消肿,我又摔出了新伤。
好几次去见夏子诚,都差点露馅。
我只能一口咬定,是不小心磕的,夏子诚也没多说什么。
那段时间里,站着、坐着、躺着好像都不对,浑身不适,可这样的千锤百炼是我的必经之道。
现在的我,已经能控制住内丹,也能压制影曦之力,让琴音只起到安神的效果。
果然,事在人为,只要肯去试,就有可能成。
学会以后,我就很少摔倒了。
我能够骄傲的跟于歌说“看,我做到了。”
“来。”于歌伸出手,我就从屋顶上飞了下去。
稳稳落地。
第一件事,就是找于歌撒娇,他自然的抬起手,帮我梳理凌乱的碎发。
这时候,末疏就会默默消失。
末疏已经成长了,他从最开始的震惊,到平淡,再到习以为常,最后,每次看我们想单独相处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离开。
我偷笑道“我们要不要收敛点?感觉这样对末疏不太好。”
“不用,影曦阁的人都知道你了。”于歌说,他们都知道,阁主大人收了一个小徒弟。
“可天下人只知道,洛琴临是栾棱皇后。”所以,要让洛琴临死了,我才做真正的自己。
人从一出生,身份、地位都是注定了的,一辈子都无法甩开,无法挣脱,带着祖辈们的希望,被迫做着那些不想做的事。
那算真正活着吗?
活得像具僵硬的傀儡,真的幸福吗?
可有多少人,能有勇气跳出来,能对不想做的事情说“不”,我做不到,我没法不管洛家,没法不管琴纷。
可我的心在于歌身上。
我愿意跟他走,也愿意,让洛琴临死去。
栾棱的皇后,就该体面的死在这座华丽的皇城里。
带着她该拥有的尊贵荣耀,带着她的使命,带着夏子诚亲手绑上的枷锁。
人该为自己活着吗?
这个答案,我依然无法给出。
我只知道,这不是我单枪匹马的战斗。
“今天还需练琴吗?”我问道。
“不用了,早些歇息。”于歌揉揉我的头,我就踮脚,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轻声说“那我回去了。”
“好。”
时辰不早了,于歌会送我回主殿门口,我再自己进去,平日里,主殿里应该一片昏暗。
因为我早早嘱咐,说我已经入睡,不得打扰。
可今天,我回到主殿门口时,发现殿门大开,还有不少宫女站在外面,里面明晃晃的,我心一慌,让于歌先走,我现在穿成这样,不能冒失进去。
得先回内殿,我轻车熟路的找到我已经内殿的窗户,内殿还是昏暗的,贴在窗边听了一会,确实没有动静。
就赶紧开窗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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