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只老虎不是被骗,而是心甘情愿。
“你们几个,一起上,给老子狠狠的打!”
薛干一挥手,十几个人立刻抄家伙,将云栖梧和花容围了起来。
看着明晃晃的菜刀,花容心里有些慌,这薛干还真是个狠人——“怎么办,能搞定么?”
她其实想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打不过,咱们还是跑吧!
“无妨。”
云栖梧淡然道,一手将花容揽在怀里,眼神与领头的薛干对上。
“上,还等什么,赶快上啊!”
薛干被那冷漠的目光看的心里发寒,这眼神儿,跟狼似的。他有些僵硬地挥手,催促其他人道。
他自己,却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
花容被带着腾挪跳跃,晕晕乎乎的看着云栖梧一拳头揍飞一个,抬脚又踢趴下一个……
不到一刻钟,就把所有人解决了。
不,还有一个人,花容看着薛干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一匹骡子,这会儿爬上骡子死命抽鞭子,一溜烟儿绝尘而去。
花容没说让追,云栖梧也就不管他,任人跑的不见踪影。
这下,村里人也明白过来了,哪儿有带着菜刀来收租的,加租的事,十有八九不是真的。
当下,便有几个佃户商量着,尽快到清平县去见东家,以免薛干颠倒黑白。
“今天多亏了你们,不然大伙儿就被这薛干给骗了。”
“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自家织的丝绸……”
“这是桑葚酒,老头子一直没舍得喝……”
听说云栖梧夫妻俩要走,村里不少人拿着东西来道谢。
虽然东西不值什么,却是他们的一片心意。
花容有些犯难,两人四只手,能拿多少东西?
最后,还是秋生套了牛车,把两人送到了白山县县城,将东西搬到了雇佣的马车上。
牛车一离开,花容就对车夫吩咐“去容喜楼。”
容喜楼是一家规模不算大的酒楼,和清平县那家不能比,但生意还不错。
容喜楼,也是花家的产业。这样一来,她也就不用再花钱住客栈了,能省则省么!
容喜楼的夏管事,以前跟着花文远走南闯北,如今成家了,也就安身在容喜楼,帮着经管生意。
当初花容成婚的时候,夏管事是特意去喝了喜酒的,自然识得花容,见了她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有劳夏管事,我们打算在这儿住一晚。”
花容微笑道,对方年纪比她大,又和自家老爹堪比兄弟,说话自然要客气些。
夏管事很快将事情办妥当,给两人准备了最好的房间。
将东西都卸到了容喜楼,花容又和云栖梧溜达着去了墨轩阁。
事情弄清楚了,她也就不急着回去,就先让薛干蹦跶两天吧。也趁这个机会,试试刘掌柜究竟如何!
墨轩阁,在整个大景朝都十分有名,专门售卖笔墨纸砚,各种书籍,但凡是文人需要的东西,他们都卖。
而且,在每个州县都有分铺,据说墨轩阁的老板背后,有某一位位高权重的皇亲支持。
花容要买的,是白山县的风物志,这种类似县志的东西一般都有地域性,清平县只怕没有。
另外,她还想找一些有关种桑养蚕的书,不过希望只怕不大。
“夫人想买关于蚕桑方面的书?”墨轩阁的老板听伙计一说,亲自出来道,“我这里确实有两本,只是价格很贵。”
注意,不是有一些贵,而是很贵。
对于花容来说,价格不是问题,但是——
这两本书,是从云泽国传过来的,所以,用的是云泽国文字。也就是说,这是两本“外文书”。
花容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