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上到下插满鲜花的花椅早已经摆在了正中央,这花椅两旁分列两队南疆的老少爷们,这些老少爷们个个手里拿着一只呦嘿的炮筒,刚才那几声炮响,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夏八姑搀扶着唐樱围着花椅走了三圈,每走完一圈的时候唐樱便在夏八姑的搀扶下,对着花椅上的座位微微一拜,这一拜的同时两侧的老少爷们顿时拉开了响炮,三圈拜完九声炮响之后,夏八姑才搀扶着唐樱慢慢的上了花椅。唐樱登上花椅之后便直接坐在了座位之上,夏八姑则是站立在唐樱的身旁,这时两侧的老少爷们又拉动了响炮,又是九声炮响之后,只见夏八姑对着两侧轻轻一挥手,两侧的老少爷们立刻丢下了手里的响炮,来到花椅之前将花椅抬了起来。
大刀把子刀莫言见状撇了撇嘴,道“不就是选个洞女落洞吗?都是糊弄人的勾当,还摆出这么大一幅排场,真是他妈能穷讲究……”刀莫言话音刚落,只听二刀把子刀莫语接口道“可不是咋的,大哥,我看这蛊族的人也就会这点花把式了,真格的硬碰硬,我看再多的人来也他妈是白给……”
两位老刀把子正说话间,只见一个南疆汉子走了过来,道“诸位朋友,闻爷有话交代,各位跟随花椅便可直达落花洞,等到了哪里诸位朋友心里的谜团就都明白了……”说罢这个南疆的汉子转身便走,朝着花椅的方向便追了上去。
众人跟着这洞女的花椅沿着蜿蜒的山路而行,南疆少数民族特有的鼓乐之声在山间回荡,如果真是在谁家婚礼上听到这种声音,确实可以烘托出喜庆的气氛来,可是此时我却从这一阵鼓乐之声中听出了一丝凄凉的意味。众人跟着花椅在山间一直走了两个多钟头,直到时间将近午时的时候,才见到不远处也迎面走来一队抬着花椅的队伍,两只队伍相遇的时候,又是九声炮响,只见夏八姑搀扶着唐樱上了另外一座花椅,这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才又接着先前走去,而先前抬着夏八姑和唐樱的那几个汉子则是立刻掉头原路返回,期间过程干净利索,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范启龙看着大惑不解,喃喃的说道“走了一半还得换把椅子,这不是瞎耽误工夫么?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穷讲究,我看咱们早就到了落花洞了……”范启龙话音刚落,二刀把子刀莫语顿时冷哼了一声,刀白翎道“你懂什么?这花椅可不是谁都能坐的,只有被选中的洞女才能乘坐这样的花椅,还有这炮声,在我们南疆,火药是十分宝贵的东西,只有地位非常尊贵的人才能享用这种礼法,而且这礼乐也不是普通的礼乐,这是我们南疆规格最高的礼乐,就是蛊王娶亲,也未必可以享受到这种礼乐,先前洞女所乘坐的花椅是送亲的,而现在换乘的这顶花椅是接亲的,如果洞女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顺顺利利的换乘了花椅的话,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洞女正式成了山神的女人,如果这个过程中发生意外的话,这就说明山神不认可这个洞女,要重新选派一名洞女落洞才行……”范启龙又道“白翎,你说的这些我看都是迷信,如果被选洞女接二连三的出现意外情况,那岂不是要换无数个洞女了,所有的洞女都发生意外情况的话,那岂不是山神爷爷这一年都娶不到媳妇了,这也就是说,蛊族的人也不用再选什么洞女落洞了,这样也好,省得人家好端端的大姑娘被祸害了……”刀白翎道“你想的到美,那有那么简单,你以为重新选派洞女是儿戏吗?这可是要出血的代价的,一旦被选洞女发生意外,现任蛊王要亲自落洞向山神爷爷请罪,要在落花洞里待整整一个月,运气好的还可以捡回一条命来,运气不好的,下一任蛊王就可以提前接班了……”范启龙闻言摇头叹息道“可惜可惜,这么苛刻的条件,蛊族不仅没有灭绝,而且这小日子还过得有滋有味的,要是我家的闺女被选为了洞女,你看我不拆了他们的花椅,我看谁他妈敢抬着老子的闺女落洞……”
说话间前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