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对于痛觉起到抑制的作用。”祁旻挑眉道。
“那吹和别的刺激方式其实也就一样吧。”安东说道,“从程度来看,你吹一下儿的机械刺激岂不是微乎其微?”
颇有道理。祁旻拿起他的手相当使劲儿地“抚摸”了一下儿“那这机械刺激总够剂量了吧?”
她这么抓着安东的手看着他,突然产生了某种想法,于是毫不犹豫地把他的手以反关节方向的角度压下去,迫使他向后贴在床上,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拉,就这么吻了下去。
安东本来不知道有人打电话所以也不着急,然而当祁旻离他足够近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她的衣服口袋里手机在震动,内心挣扎了一下儿还是不得不把她推开“快接电话。”
祁旻不太乐意地放开他,舔了舔嘴唇,拿出手机发现是吕露打来的语音通话“喂?”
那边儿市场组姑娘的声音问道“你们还在房间里么?晚饭吃了没?”
“啊……还没呢。”祁旻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那你们还是赶紧吃饭吧,别到时候没饭了。”吕露说道,“也没别的事儿,就是问一下晚上出来看星星么。”
“看星星?行啊,加俩人儿。”祁旻直接答应道。
挂了电话,安东有点儿无奈地问她“咱这外套不够厚啊,晚上出门能行么?”
祁旻这才想起来之前说好了到地方就买厚羽绒服,但她在这些琐事儿上实在记不清楚。再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外面是7c,估摸了一下儿他们带来的衣服,其实里面套上毛衣毛裤也还行吧。
“凑合凑合,应该可以。”祁旻颇为佛系地说道,“如果不行的话……我其实好久没去医院了。”
在虚拟世界呆时间长了,现实世界中的病痛也变得稀罕了起来。刚才压到安东手指的那一下儿,如果没看到他的表情,祁旻甚至都没法判断出到底有多严重了。她感到自己的常识其实正在逐渐丧失,但或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反正……在并不遥远的未来,她将会像王明清那样,永远作为类脑体里的死魂灵活着。到那时候日常坐在旧城的楼顶上吃个炸鸡,这生活其实也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