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跪了下来。
“郎君,我……我何德何能?”
秋实已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手中的这张佐伯纸上,她识得这上面的每一个字,虽不知这上面所写的内容到底有多好,但她知道,若从她口中念出来,足以震惊太子东宫中的所有文人。
“你是我的婢女,你的所作所为,代表的也是我的颜面。我认为你能,你就能!”
秋实立即伏首跪拜,便在这时,门声轻响,谢陵道了一声“请进!”
隔扇之门打开,凌夜走了进来。
“凌夜拜见郎君!”
谢陵点头“何事?”
“凌夜今日按郎君的吩咐在乐山候的金香园中布置陷阱时,曾有发现过一人,与郎君那日在晋陵遇刺的人很是相似,身高不足七尺,左足微跛,而且眼睛是一大一小,其中一只白眼珠子低垂,似是郎君说的有惧光之症。”
谢陵的神情很快便肃了起来,问“这个人此刻在何处?”
凌夜又面露惭色“凌夜无用,此人十分狡猾,凌夜在追逐他的途中,竟跟丢了。”
“是在何处跟丢的?”
“东府城外的顾山香山寺。”
顾山香山寺便是萧衍所建的四百八十座寺院之一,萧衍崇佛,曾经就有派太子萧统在此寺庙中代其出家静修,因太子曾在此住过,此寺庙也俨然成了皇家寺庙。
如果此人逃进了香山寺,又有他人作掩护,确实如泥牛大海,难以寻觅。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凌夜一走,秋实便担忧的看向了谢陵
“郎君,你要去寻这个人么?”
“此为小事,我交待你的事才是大事。”
秋实受宠若惊,连连答了声“是。”又道,“郎君曾说,三日之后必会给陈硕送上一份大礼,难道就是……”
“是。”谢陵含笑点头。
……
翌日,又一则消息从台城之中传出,再次成为建康城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你们听说了吗?昨日有人往肺石函里递了折子,状告董世子与夏候洪无视王法,在天子脚下犯事,不但杀人抢劫,辱人妻女,甚至连安阳王妃也受了此二人的欺凌呢!”
“是啊!那安阳王告到了陛下御前,陛下雷霆大怒,将那安乐候唤至文德殿前狠狠的训斥了一顿,甚至还削了安乐候的职呢!你们说好笑不好笑,那安乐候前一日还在为他儿子申冤,转眼不过一日,便连他自己身上也泼了一身脏水,好端端的这家中丧事,竟然成了建康城中一桩引人笑谈的喜事,这可真是……”
“报应不爽嘛!难道你们没有听说,那董世子与夏候洪应雷劫之事,正是因为他们作恶多端,多行不义而遭到的天遣吗?”
“说到天遣,不得不感慨一下谢家那位郎君所作的诗,真是太应景应情了!”
“可不是吗?那可真不是谢家人能作出来的诗,不过,虽说不像,却贵在实用,最起码它能引来闪电。”
“哈哈哈……甚是,甚是……”
听到这些议论的谢几卿瞬间也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阿陵所说的准备周啊!竟然连这两人死后的名声都给算计进去了!
在天子面前告状的临川王萧宏亦是半点没有讨到好,被萧衍狠狠的数落了一顿,骂他愚蠢,教出来的儿子也愚蠢,文不如人也就罢了,就连骑射也不及人万分,怎么还有脸来告状。
萧宏憋了满肚子的委屈和怨气无处发泄,也带着这满腔的激愤回到家中将萧正则狠狠骂了一顿,直骂得萧正则有口难言,干脆躲进被子里当乌龟,再也不敢爬出来了。
所以当萧正德与陈硕回到建康之时,看到的萧正则便是一幅吓破了胆连头都抬不起来的龟缩模样。
几番询问之下,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