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其实一直都在帮她,一直都在她身边!
想着这些时,她素来古井无波的眼中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丝温暖饱含感激之情的笑意。
一旁的谢含蕴无意中瞧见,不免心生担忧和诧异自阿陵回来后,我可从来没有见她如此专注的看一个人,更没见她真正的开心的笑过,难不成那传言……
想到这苏连城曾将她抱进武陵王府,谢含蕴心生怀疑,便轻推了一下谢陵,唤了声“阿陵——”
谢陵回头看向她,问“怎么了,阿姐?”
“你,你不会也与她们一样……阿姐可要提醒你一句,他是鲜卑人,而且还是武陵王殿下的……”
“是幕僚!”谢陵打断接道,“阿姐,世人皆可轻视误会他,我不可以轻视误会他,因为他救了我的命。我知道门第贵贱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可这世上又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呢?”
谢含蕴微微一怔,过了好半响,才问“难道你真的是……”
谢陵便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说道“阿姐你担心什么,我这辈子又不可能如你一样嫁人。”
是啊!阿陵是谢家嫡长子,她不会嫁人,只会娶妻,
二个时辰的时间说短暂也短暂,说漫长也漫长,郑府后宅的别院之中已挤满了人,一众妇人们正焦急等待着,在郑老夫人的吩咐下,换洗的衣服,汤药,茶水送了一道又一道,丫鬟老妪们忙碌着,往来不绝,偏偏又不敢发出丁点声音,生怕吵着老夫人,受了牵怒,现下只盼着这塌上躺着的人能真的如时醒过来。
“阿家,你看,这日头都已快至头顶了,二个时辰眼看着就要到了,也不知十四郎到底怎样?”李氏问了句。
老夫人望了望天,今日阳光明媚,着实有些晃眼,听着屋里似乎还没有动静,便又立即唤了老妪来看“如何了?十四郎醒了吗?”
那老妪垂着头,似极为害怕,战战兢兢的回答“还未。”
“便连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吗?”老夫人急问。
老妪又摇了摇头。
李氏嘴角暗勾起一抹笑,又装出一幅恍悟惊恐状“哎呀,阿家,不好了,我们是不是被那小子给骗了!”
“此话怎讲?”老夫人不悦的反问。
李氏答道“阿家你想啊!那娘子给咱们十四郎治病,一不为名,二不为利,甚至连姓名都不曾留下,她图个什么啊?而且十四郎曾经还夺了人家的东西,早已令得那娘子不喜,那娘子虽取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又凭什么要给十四郎治病,依子妇看,那娘子指不定就是寻机报复十四郎的,
您再想想,十四郎从那屋子里送出来时是个什么模样,虽然没有口歪眼斜浑身抽搐,可是这脸肿得可是……”
跟猪头似的。
后面的几个字李氏没有说下去,又接着道,“还有,那小郎君为何要说十四郎二个时辰之后才会醒来啊!这两个时辰,可是足以让他们逃走了啊!”
李氏这样一说,郑老夫人本来就疑赎不安的心顿时也烦闷焦燥起来,再一想到逃走二字,便心下慌乱立马唤了人来命令道“你们现在立刻给我去那桃花村,将那神医与那小郎君一并抓来!若是寻不着,就将整个村子寻个遍!”
几名部曲颔首应了声是,便速速朝府外奔去。
老夫人不禁双手交握,更为紧张起来,频频命了婢子仆妇去郑十四郎的卧室里瞧,许久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一个时辰之后,那些部曲们终于赶了回来,却是一个个诚惶诚恐胆战心惊的模样,哪里见那小郎君以及神医的身影。
“老夫人恕罪,我等到那村庄时,那神医以及小郎君皆不在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仅剩一扇屏风一幅画。”其中一名部曲禀报道。
“村子里我们也找了,整个村庄都已寻不到一人。”另一名部曲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