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无关。
“听说你领证了,忘了恭喜你。”少东硬是扯了一个笑容,说完便偏头看向远处。
“谢谢。”可能是知道他的心意,被他祝福着,桑归雨有点怪怪的感觉。
张砾给桑归雨端了杯水,递给少东一个苹果,“帮我削一下。”
少东抬头看着她笑吟吟的脸,视线相交,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好。”
桑归雨见他没有太大情绪,也就不那么尴尬了,询问了一些泽最近的情况,知道他没有大碍,安心不少。
“你们关系看着还挺好的啊。”桑归雨观察着少东和张姐的互动,应该不只是单纯的上司下属关系。
“认识好多年了。”张砾随口聊起往事。
两人年少就认识,当初见到少东的时候,正好碰上少东叛逆期,和家里闹矛盾,遇上点麻烦,张砾碰上了帮了个忙,她自己有个弟弟,做姐姐习惯了,纯粹是把他当小弟照顾着。
性格相投,一来二去关系就亲近了。
以愚小弟那样不羁又目中无人的性格,甘愿进紫润为少东效劳,还是因为有张砾这层关系。
三人聊着各自的近况,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想起闹铃。
“时间到了。”少东拿起手机。
什么时间到了?
桑归雨孤疑地看着他。
只见张姐靠了过去,贴在少东的一侧跟着看手机,她也不落人后,坐到了少东的另一侧,看到他正在拨视频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画面晃得厉害,只能隐约看出白色的被子和床单,然后再一晃,就看到了一张憔悴异常的脸。
是泽。
他的脸色暗沉毫无血色,隐隐泛着灰败的颜色,头发散乱,眼窝深陷,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只是拿着手机这样的动作,都好似要用尽他全部的力气。
镜头晃动的时候,还能看见他手背上的留置针,贴了块胶带固定,在皮包骨的手背上显得异常刺眼。
只一面,桑归雨就酸了鼻子,眼眶也一下子就红了。
少东余光瞥见,递给她纸巾,对着她摇摇头。
桑归雨担心自己这副样子被泽看见,倾斜着身子躲开镜头。
“是不是都吊完水了?今天看着气色好多了。”少东的语气轻快,像是一串流动的音符,点点敲击在泽的心上,让他不由得浅浅笑了。
听见他的话,桑归雨怔愣地看着少东,眼泪流得更凶了。
看到泽这个样子,她肯定摆不出如此开朗愉悦的表情,可是对于他来说,既然无力改变生病的事实,唯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才是最重要的事。
面对苦难,有时候人的能力真的微不足道,只有笑着接纳。
少东就是知道这一点,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都特别高昂,希望能够让他开心一些。
“我也这样觉得,早上咳嗽的次数都变少了。”
说着手机屏幕突然开始剧烈晃动,然后整个黑屏了,不过声音还是能听到,网络应该没问题。
可能是手上没力,不小心掉了,少东这边不急着催他。
桑归雨视线被泪水模糊,抽着纸巾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后来忍不下去,直接跑到洗手间去了。
张砾想去安慰一下,少东拦住了她。
许是那苍白的床单和被子,还有那记忆深处许久没有见过的留置针头,让桑归雨情绪奔溃,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视频电话已经挂了。
“怎么不聊了?”桑归雨急切地看着少东。
“护士给他监测体征。”
“怎么会这么严重?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啊。”
桑归雨声音闷闷的,她住过那种医院,深刻体会过那样的彷徨无助,一想到泽在医院里受罪,心脏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