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同学都知道,《南泥湾》是陈白羽提议的,杨静根本就高兴不起来。
确定了节目,然后就是编舞,排练。
全班同学,齐心协力,利用所有能利用的空闲时间来排舞,练习。
陈白羽不是第一次看人编排舞蹈。
上辈子的她也是参加过好几次元旦或国庆的文艺晚会表演的。同学们也是这样,围在一起讨论,你觉得这个动作好,他觉得这个动作合适。
电视上看到的动作,能用的都用上。
动作好看了就不需要在意是否符合意境。
“不需要道具吗?我觉得拿扇子不错。”
“我觉得应该拿个帽子。帽子更符合《南泥湾》的意境和精神。或者菜篮子也不错。”
“你怎么不说拿锄头?”
陈白羽坐在旁边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的讨论开来。陈白羽回忆一下,想不起来上辈子看到的《南泥湾》广场舞拿的是扇子还是帽子或者菜篮子了?
讨论了很久,争论不下来。
杨静看向陈白羽。
陈白羽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论的?
“都用不就好了?一部分人用扇子,一部分人用帽子,一部分人用菜篮子。如果你们想要买扇子或者帽子或者菜篮子都可以找我,优惠价。”
陈白羽笑眯眯的看着杨静。
节目的费用由班会费出,所以不必担心费用问题。
一开学就收了每人五元的班会费。目前好像还没有过什么大支出呢。
杨静嘴角抽抽,“好。”
陈白羽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了,干脆就走到公厕旁边的杜鹃花架下发呆。没想到,会遇到陈维聪。
陈维聪正坐在花架下,目光无神的看着远方,看到陈白羽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陈白羽抿抿嘴,没有理会,在另一个方向坐下。
同一个花架,两个人互不干扰。
你看杜鹃花,我看天。
一天,两天,三天
陈白羽最近几乎每天都能遇到陈维聪,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眉宇间多了些以前没有的阴郁。最近初中部的同学们都在讨论陈维聪家里的事情,好像他爸爸还没有放弃逼他去京都。
听说他爸爸再婚后没有孩子,不是不想要,而是生不出。据八卦传言,他爸爸之所以生不出,是因为在逼着他妈妈离婚的时候,被他妈妈摆了一道。
据说,在闹得最凶的时候,他妈妈给他爸爸下药迷晕,然后给他做了节育手术。是的,陈维聪的妈是医生。
不仅给他爸爸做了节育手术,还用手术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死,前夫再婚。
一个女人被丈夫抛弃,是可怜。
一个女人抛下儿子自杀,是可恨。
悲哀的是那个被父母伤害的陈维聪。
陈维聪的爸再婚,想要孩子而不得的时候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做了节育手术。
所以,从京都回来,想要带走唯一的儿子。
陈维聪却不愿意。
父子两人僵持着。
“力量悬殊的反抗在别人看来不过是胡闹而已。没有任何的好处。”陈白羽觉得陈维聪应该很快就能想明白,现在的他还反抗不了。
没有能力反抗。
也没有资格反抗,因为那是他爸。
“与其闹腾,不如想办法为自己争取更多更大的利益。这才是聪明人。”陈白羽淡淡的看着陈维聪,他是聪明人,可惜经历还少。
陈维聪讽刺的扯了扯嘴角,笑容没有了平时的温和,“我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爸现在任由他闹腾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父爱,而是因为想要看戏。就好像抓来一只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