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猪肉拉倒了县城的新家去,明天要在那边办酒席,但一些猪血猪杂留在了家里。
大舅小舅的岳家人正在相亲相爱的谈论着女婿的发展,两家人对各自的女婿都很满意。
村里的人也在夸赞大舅仁义,说他拉拔弟弟一起发家,兄弟情深。
陈白羽偷偷的看了一眼大舅和大舅母,两人的脸色正常。大舅在指挥人把一些大件的家具装车,大舅母在收拾衣服等。
小舅和小舅母也在收拾东西,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喜庆。
看到小舅和小舅母脸上洋溢的笑容,陈白羽觉得大舅真的做得很过分。不过,有些事情,真不是她能干预的。
她只是外甥女,而且还不是亲的。
就想四哥说的,很多事情没有他们说话的权利。虽然爸妈对他们一视同仁,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
在很多亲戚眼里,四哥和她是要远一等的。
就好像有些亲戚给压岁钱,陈白羽和四哥会比大哥他们少一半,因为她和四哥是捡来的。
他们的家人没有区分,但有些亲戚会区分。
所以明知道小舅要吃亏,陈白羽也不能多说,多做,能做的也只是提醒小舅母留个心眼。
因为阿妈没有回来,所以陈白羽代替阿妈招呼亲戚朋友。
很多亲戚朋友都是先到外婆家,然后再一起坐车去县城吃进宅的酒席。
亲戚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
大舅突然找到外公,说希望小舅舅在家里照顾父母。大舅说的大义凛然,说舍不得父母,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两兄弟还是应该留一个人在家照顾父母。
否则,父母有什么事,他们都顾及不上。
外公直接说,既然这样,那就分家。县城的房子有小舅的一般,让大舅折叠现钱给小舅。
本来他们家就没有分家,县城的房子不管怎么说都有小舅的一份。
但大舅不同意。
然后大舅母说县城的房子是他们的,是大舅自己的钱,和小舅一家没有关系。
大舅母的话让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亲戚朋友,还有邻居村里人都奇怪的看着大舅和大舅母。不是说县城的房子是兄弟两人的吗?
“什么叫没有关系?还没有分家。”外公怒了,直接骂人。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兄弟相争。
“爸,虽然没有分家,但县城的房子是我们夫妻两个人辛苦赚下来的。凭什么要分出一半?”大舅母不高兴,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外公没有理会大舅母,直接看向大舅,“既然县城的房子没有阿成的份,那就把这十几年的工资给算清楚。他跟着你干了十几年,从来没有拿过工资。”
“哪有什么工资?他花费比工资多?”
说到钱,大舅母直接炸了起来。
“大家说说,谁家大哥要一直照顾弟弟?弟弟还不争气”大舅母极尽可能的诋毁小舅舅,说他干活偷懒,说他一个月也没有出工多少天,说他花费大,每个月都要买衣服,买烟等等。
总之就是他们养着小舅舅很辛苦,不可能这样一直养下去。
“你放屁。”小舅母也怒了,“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跟着大哥做工的也不止阿成一个人,阿成什么样的人不是你连工地都没有去过的人说了算的。你以为工地的人都眼瞎么?”
“大哥,我只要我应该得的那一份。你也不要说我偷懒不出工之类的话。”小舅笑得有些勉强,“因为我自己有记录工日。”
小舅舅的话直接让大舅黑了脸,因为他没想到小舅会记工日。因为小舅看起来是那种能过就过的日子,对生活的没有什么要求,也不会有什么志向。
有吃,有穿,有花费就不会多想。
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