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
钟振洲慌了,用更大的声音说:“弟弟,你先前不是与我说,要随我与父亲回陇陵吗!”
钟钊铭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知道了陇陵钟氏窝藏的最大的秘密。
绝不能把他落在外面!
必须将他带回陇陵,严加看管!
钟钊铭再没脑子,也知道自己回到陇陵后会不得善终。
“我不!我不回去!”他跑到裴允聆身后躲起来,只有声音冒出来,“我要跟二哥回清台!”
钟振洲阴森森道:“你可知你这一声二哥,会让咱们的二哥多心寒!”
要是钟钊铭前面站着的人不是裴允聆,只怕钟振洲早就上去抢人了。
之前钟振洲没将清台的二公子放在眼里,两人对了一掌之后,他便开始格外忌惮裴允聆。
“奇怪了,钟小公子都表态了,这钟三公子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有人开始起疑了。
钟三公子这么着急要将人带回陇陵,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罢了。”钟鼎妥协了。
钟振洲害怕了。
他加重声音喊了一声:“父亲!”
就是当场杀了他这个弟弟,也不能将之放出掌控之外啊!
钟鼎用眼神警告了他一下。
转而,他看向裴允聆,向裴允聆身后的钟钊铭招手。
“钊铭,吾儿,你过来,为父交代你几句。”
钟钊铭踌躇上前。
他还未在父亲面前站定,便被抓住了持剑的那只手。
当父亲那粗糙的拇指按在他手腕上时,他顿觉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如临深渊般恐怖至极,毛骨悚然时浑身又遍布寒意。
他仿佛是被迫的,眼睛几乎张大到极限,一双颤栗的瞳孔之中映着父亲的阴鸷眼眸。
钟鼎开口:“吾儿啊,在清台要少说多听,言多必失,知道了吗?”
他这一串意味深长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之意。
钟钊铭想要点头,想要将自己的手从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掌中抽离出来,却发现自己身不有主。
他的身体被恐惧支配。
他甚至忘了如何呼吸。
直到蓬羽军统领莱姜出现,钟鼎才放开了小儿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