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我没脑子!”
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有些人的智慧,是被逼出来的。”这话是对钟钊铭说的。安世卿在说这话时,却没有看他。“你不妨在这里面壁好好想想你现在的处境。”
安世卿嘱咐谢留彬看着,不要让大家接近钟钊铭,也以防钟钊铭去接近其他人。
钟钊铭当真在面壁。
他不过是背着大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泪水。
钟钊铭面墙而哭,却压抑着自己,没有哭出声来。
乔松决定留下来,和谢留彬一起守着钟钊铭。
俞树去无忧居将安世卿的乾坤囊拿来了,不过没派到任何用场。
乔松不知从哪儿捡了一根树枝,蹲在墙根边上,一下一下的戳着地面。
细想过之后,他觉得安世卿这么安排,背后别有一番深意。
乔松尝试着点拨钟钊铭“钟兄,你不要误会郡主。郡主应该不是在针对你。她这么做,应该是在保护你。你别忘了,你见过生灵灭的。现在所有人都在找这把魔枪。应该会有一部分人觉得想要找到这把魔枪,要通过亲眼见过魔枪的你。打你主意的人多了,你今后可要留意些了。”
每一个想要接近钟钊铭的人,可能都居心叵测。
所以,安世卿才要钟钊铭一个人待着。
即便是想明白了一些事,钟钊铭还是觉得大家对也很不公平。
“当日在小骏山,又不止我一人见过魔枪!凭什么打击都这么针对我啊!”
钟钊铭暗指的是凌霄。
一想到凌霄,谢留彬这才发觉到从出事的时候,就不见凌霄在男舍。
“凌霄到哪儿去了?”他不禁问。
乔松想了想,说“白日里,我听凌公子和郡主说了冷泉的事。他应该去冷泉了吧。”
谢留彬“哦”了一声,接着看向仍在面壁的钟钊铭,“姓钟的,你说凌霄也在小骏山看到了魔枪,甚至还和持枪的人交过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钟钊铭又怒上心头。
说白了,就是大家不相信他!
不管他多清白,大家就是不相信他!
谢留彬自言自语似的又说“当真如此的话,凌霄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乔松偷偷看了表哥一眼。
他并没有把凌霄另一个人格的事告诉谢留彬。
“蔺剑池呢?”谢留彬还发现一个人不在场。
乔松四处望了望,也没找到蔺剑池的身影。
包括蔺剑池族人养的那只叫小柴火的赤影兔似乎也不在。
长辈们救火回来了,第一时间安置了受伤的弟子。
以防黑雾从被附身的弟子身上跑出来到别的地方作祟,长辈们只能将这些被附身的弟子暂留在光阵中。
其他的弟子去隔壁男舍和别的弟子挤一挤。
一看大家都有了安排,钟钊铭不知清台的这些长辈会如何处置自己。他再次惶恐起来。
这些人不会要将他留在这里与被附身的弟子们一起过夜吧!
即便那些弟子已经被安世卿的符镇住了,他们丧失的样子还是很可怕的。
“先生,先生——”钟钊铭喊住裴启元,惶然不知所措的问,“先生,那我我怎么办啊?”
裴启元看他也不像是附身的样子。
“谢留彬,拿一张血符来。”
“先生,我没有了。”谢留彬说,“刚才弟子们去隔壁男舍的时候,我将剩下的血符都给他们了。”
“我这里还有一张。”乔松上前,恭恭敬敬的将血符放在裴启元手上。
裴启元拿着血符,走到钟钊铭身前停下。
他的目光落在钟钊铭一直握在手的琼林剑上,隐隐露出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