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这里留下线索。
可他发现,留在这里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
除他之外,还有三个人。
每张脸孔,都很陌生。
四个人相望无言,都很小心,也很尴尬。
谢留彬提防着他们。
突然有一人开口“我问一个问题,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务必要同时作答——晚饭都吃的什么?”
谢留彬看了看大亮的天色,指着那人大声笑话他“傻了吧你,这还没到晚上呢!”
其他三人却异口同声“白菜豆腐。”
谢留彬愣了。
那三人对他虎视眈眈,其中一人还拔出了剑。
谢留彬慌忙说“白菜豆腐!白菜豆腐!我晚饭吃的也是白菜豆腐!”
那三人却无动于衷,对他步步紧逼。
谢留彬慌了,“真的是白菜豆腐!清台的饭堂!”
那三人停下手,也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互报了身份。
“谢留彬。”
“野原。”
“凌霄。”
“花花。”
刚才提问的,是祝枝花。
谢留彬和祝枝花是借口溜出来的。
凌霄和野原分别是两个门派的探子。
野原说“这虚妄之境的限制太多,我兽山的秘术在这里都无法使用。我本来还想说用秘术看看大家都在哪里…”
凌霄忽然问“刚刚的信号,是这发的?”
他们四人面面相觑。
发信号的不是他们四人。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伙人给包围了。
“师兄,我说什么来着,清台裴氏的人肯定会乔装混在各个门派当中!一个假信号,就引出了四个!”
一个恶劣的声音响起。
野原认出他们的服饰“是陇陵钟氏的人!”
刚刚说话的人,叫钟北山,是陇陵钟氏的嫡传弟子。他口中的师兄叫袁毅。
钟北山得意的说“这附近肯定还有清台的人!”
凌霄收起剑,面无表情道“你们也把清台看得太有情有义了些。很可惜,清台的人是不会来的。”
“你们不是清台的人?”袁毅半信半疑。“那你们为何会在此地。”
凌霄说“家师看到清台的信号,便命我上山来查探。但凡发现清台裴氏的踪迹,要我立刻回去禀报。家师暂时不想与清台为敌。”
野原说“我也是我们宗主派来的。”
谢留彬也在这演起来,“我就是出来撒个尿,看到了清台的信号,就过来瞧瞧什么情况。”
祝枝花“我也一样,就过来看看。”
袁毅信了他们的话。
钟北山却不相信。
他看着他们,“师兄,你莫要听他们狡辩!他们刚才还说他们在清台的饭堂吃了白菜豆腐呢!”
这下祝枝花囧了。
没想到这个集结信号是假的,更没想到自己一个问题居然暴露了大家的身份。
祝枝花站出来“就算我们是清台的弟子,你们发现了我们,要如何做呢?”
“当然是——”钟北山说不下去了。
在这里,没人愿意与清台为敌。
钟北山看向袁毅。
袁毅眯着只眼,目光有些危险。
“不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隐患坏了事。”袁毅说,“不要杀他们,先抓起来吧。”
钟氏的弟子一步步向那几只看上去很无助有很弱的小羔羊逼近。
袁毅看向钟北山,“师弟,刚才的那个信号,是你让人放的吗?”
钟北山茫然,“不是啊。”
意识到什么,两人神色都是蓦地一紧。
第二次的信号,不是他们放的。
那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