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
燃着的柴火落在地上,半明半灭,秦钟捂住肩头,躺倒在地,发出虚弱的呼声,鲜血汩汩淌了一地!
“秦钟!”
严语跑近前来,便见得那短枪被丢在一旁,也不知遗落到了何处,他赶忙搀扶秦钟。
“你……你开枪打我,还敢回来!”
“我……我开枪打你?你发什么病啊!”
秦钟的意识尚且清醒,虽然肩头中枪,失血严重,但神色坚毅有力,不像是说胡话。
“我明明看见你向我开枪,你……你……就是你!”
“我的枪被抢了,我怎么会打你!”严语也是气急了,难道自己在秦钟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你……我看见的……而且你用枪麻溜……”
严语也是哭笑不得“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理由开枪打你?”
“你……你……”秦钟一着急,话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严语也是头大,先将柴火捡起,免得灭了,而后解了鞋带,将秦钟上肢扎了起来,这是止血急救里的止血带法,若是秦钟清醒,怕是又要怀疑严语为何连这个都懂了。
将鞋带当成止血带扎好之后,严语又按压了伤口一会儿,待得出血状况有所缓解了,才大松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秦钟为何如此确定地指认他是开枪者,但枪是神秘人从严语手里抢走的,那么神秘人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不过眼下也考虑不得这许多,当务之急是要把秦钟救回木屋。
眼看着柴火要灭,秦钟人高马大,严语费尽力气才背了起来,也没时间去找,捡起短枪,就往木屋方向去了。
虽然一路上寻找可燃物,但大枝折不断,又烧不着,小枝烧不久,严语又不敢随便放火,眼下这干旱季节,山火一旦烧起来,那可就是一场大灾难了。
这么一耽搁,柴火也就灭了。
正犹豫着先找火把,还是摸黑回去之时,前头突然亮起了几道光柱,而后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严语也不确定来人是敌是友,对方又不出声,严语也不敢主动打招呼,当即将秦钟放了下来。
拉开枪栓摸了摸,里头果真没了子弹,估摸着最后一颗子弹,打在了秦钟身上。
好在这鸟枪的是核桃木,足够沉重趁手,严语紧握手中,也算多了几分安全感。
脚步声细碎而有节奏,手电筒的光柱四处乱照,严语躲在树后头,探头出去看时,光圈耀眼,也不知是何人。
过得一会儿,他们似乎发现了秦钟,终于是发声喊了起来。
“这里有人!”
其他人纷纷往这边聚拢,为首的人却是喊道“前面是什么人,能不能说话,快说话!”
听得声音就好办了,严语当即大声问“我们是老河堡村的,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低声议论了几句,而后又喊“是严语和秦钟么!”
严语终于是放下了警戒,惊喜地回应“是是是,秦钟受伤了,你们快过来救人!”
一边说着,严语一边放下了,从树干后头走了出来。
几道手电筒的光柱齐刷刷就投在了他身上,一道光柱死死照着他的眼睛,而后便听到了大声的警告!
“先把枪放下!放下!”
严语知道引起了误会,赶忙将枪丢到了地上。
“转过身去,举起手来!”
“我……我是严语啊!”
“服从安排!这是警告!”
严语咬了咬牙,心头顿时紧张起来,难道来者不善?
饶是如此,严语也只能照办。
转身举手之后,又听对方喊“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