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纬一开口,就被罗文崇一个眼神给压住了。
后者走到床前来,取出烟盒,拿了一根烟,刚要放嘴里,想了想,递给了严语。
罗文崇从头到尾并没有说几句话,都是陈经纬主导问讯,他也只是冷眼旁观。
此时给严语点了烟,朝严语说“严语同志,不管怎么样吧,有一点我想告诉你。”
“咱们呢,都是为了工作,最终也是为了查清楚事实真相,也不是针对你,希望你能够理解和配合。”
严语抽了口烟,朝罗文崇苦笑说“该说的我都说了,除了承认自己是凶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配合你们。”
罗文崇嘴唇翕动,突然说了句“那你就承认自己是凶手吧。”
严语微微一愕,而后笑了“我要是凶手,宁可早早承认,也不愿被你们这么问来问去的,可惜啊,我不是。”
陈经纬气得脸都变色了,罗文崇却露出笑容来。
严语看了他一眼,问了句“就算我承认了,罗组长会信吗?”
罗文崇意味深长地看着严语,许久才说了句“那事情可就更麻烦了……”
严语笑了笑“精力还是不要放在我身上,多耽误事情,不是么?”
罗文崇不再说话,带着忿忿不满的陈经纬,总算是离开了病房。
刚休息了片刻,齐院长从外头回来,给严语从医院食堂带了饭,朝严语说“外头守门的又换人了,这是两班倒,全天候监控啊,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
严语也是苦笑“不说也罢。”
“打听到了吗?”严语一边打开饭盒,一边朝齐院长问起。
齐院长也是摇头“我这都跑了一天了,也不让我先喘口气?虽然是朋友,但也不能当牛马来用啊……”
严语见他打趣,想着事情该是有些眉目了,便开口催促说“回头再报答你,还是先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吧。”
齐院长也不隐瞒,不过面色并不是很好,估计情况不容乐观。
“专家团队现在出现了一些分歧,也没法下个精确诊断,不过大体情况我还是了解到了一些。”
“根据这些天的诊查,目前能确定的是,你的脑里有个血栓,出现在额叶部位,会影响到你的精神状况,但这个血栓很小,而且状态稳定,全面压制意识的状况应该不至于出现,可又解释不了你丧失理智的症状……”
“因为血栓稳定,不会诱发其他症状,所以没有开颅手术的必要,专家团正在与精神科的医生们讨论,下一步会跟你做心理诊断,病理方面的研究可能会暂告一段落……”
严语听着也有些沮丧“也就是说,他们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呗?”
齐院长干脆地点头“是,因为身体状况的病理影响比较小,所以下一步的重点会放在心理层面。”
“你自己小心应对吧,我听说督导组已经开始向专家团取证,如果证明你心理没问题,那么只有一个结果了……”
严语自是知道齐院长的意思。
身体没毛病,那颗小血栓不会导致严语丧失理智,如果心理层面也没问题,那么严语的行为就不能定义为误伤了!
可自家事自己知道,严语确实没有意识,甚至于对于事件经过都没有半点印象。
看来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专家的身上,并不是个靠谱的主意,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能另寻他路去探查了。
严语这边沉默下来,齐院长也安慰说“眼下的医疗技术有限,也未必能查出来,我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
严语下意识问了句“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嗯?”
面对有些惊诧的齐院长,严语认真地再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