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资格去决定郑家的生死?成王败寇吗?大概是了……
“那太后娘娘您所做的这一切平宁王也知道吗?”
“他会知道的!他也会赞成哀家的举措的!傅家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他的大业!”傅太后不自觉的抿唇,显然在她的潜意识里是无法肯定周谨会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做的,可是为了让许姝信服,也为了说服她自己,她必须得这样说。
许姝终于无话可说了,似乎感到很是无力的软下了背脊,头颅低垂,一副认命了的样子。
傅太后幽幽道,“宫中处死宫人的办法无外乎有三种办法,白绫一条,鸩酒一壶,匕首一柄,哀家也给你这三样,你自己挑一样吧!”
“如果臣女一样都不挑呢?”许姝冷冷道。
“那哀家替你挑了如何?”许姝的颓败让傅太后再次掌控到了主导权,说话也渐渐的底气十足了,“就要过年了,宫里见血了不吉利,白绫虽好,但是怕你自己下不去手,哀家也不希望你死在哀家这儿脏了哀家的地方,所以哀家就赐你鸩酒一壶自我了断吧!你乖乖喝了这壶酒,哀家或许会考虑放郑家一条生路,可你若是不喝……”傅太后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那就不要怪哀家不留情面了!”
“臣女怎敢不喝……”
一杯鸩酒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许姝抬头,看向端着毒药走向她的宫女,那宫女的脚步沉稳和缓慢,跟记忆中的脚步声相差甚远,记忆中的脚步声是慌张的,是杂乱的……
“郑九小姐,请!”宫女放下酒壶,倒了一杯给许姝,挺直了腰杆,居高临下的看着许姝。
许姝仰头看向宫女的脸,脸色平静,声音镇定,而记忆中的那个声音是惊惧的,是害怕的,是带着颤抖的尾音的,仿佛在做一件亏心事……
许姝端起小小的酒杯,是一个素雅的白玉酒杯,“如果是个珐琅蓝彩缠枝牡丹纹的碗就好了!”许姝突然的一笑,仰头就要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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