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忽然真的擦眼抹泪,明亮大眼真的挂出大颗大颗泪珠,她气苦道“我怎么摊上您这么个长辈,天底下就没有您这么吝啬的人,我也不是想吃鸡,我只是觉得我在您眼中还不如一只家禽,呜呜呜,我爹娘死的早,我从来没有被人疼!”
按说哭的这么可怜兮兮,任谁看了都会感觉心疼,然而脏兮兮老头咬牙就是不肯再提杀鸡的事,反而兴冲冲跑到锅边掀开了锅盖,很是开心道“哈哈哈,饭熟了,乖丫头别哭了,赶紧盛饭开餐,人只要活着一天,吃喝才是大事。”
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长辈,骑牛少女哭也白搭,她气的原地不断跺脚,伸手擦了擦眼帘的泪珠。
似乎这种事发生过太多次,少女已经对老头习以为常,她再也没有抱怨老头,反而真的拿出陶碗开始盛饭。
这时候才突然发现,一老一小的日子真清苦,但见少女支开一张破败的小木桌,四条桌子腿竟然有三条长短不同,桌子上就那么干巴巴放着两个陶碗,此外就是一个有豁口的小瓷碟。
瓷碟之中孤零零摆放着两块咸菜疙瘩,看起来好像是吃了很久没舍得吃完的菜肴。
刚才做饭之时,干粮用了一碗,虽然做熟之后份量会变多,但也仅仅只能盛满两陶碗。
两碗饭,一碟咸菜,其实用一碟来形容其实比较可笑,因为整个碟子里只有两个咸菜疙瘩。
“吃饭喽!”
脏兮兮老头欢呼一声,冲到桌边贪婪的闻嗅,他笑呵呵端起陶碗,直接用手去抓咸菜疙瘩,突然又满脸心疼把咸菜放下,很是愁苦道“不行不行,得省着点,昨天吃饭的时候舔了三口,今天吃饭不能再舔了,唉,过日子啊,得节省。”
这话让少女又气恼起来,但见少女忽然抓起了另一块咸菜,然后赌气一般恶狠狠咬了一口,咸菜被她咬的嘎嘣嘎嘣乱响,对面老头吓了一跳,总觉得乖孙女咬咸菜的架势像是咬自己,他连忙扬天打个哈哈,端起碗来准备用吃饭掩饰。
“呸!”
骑牛少女其实是赌气,但是咸菜疙瘩岂是那么好吃的,她嘎嘣嘎嘣咬了半天,终于收不住咸菜的味道,于是狠狠吐在地上,看的老头满脸心疼。
有心想说一句,似乎又知道今天乖孙女脾气不好,有心装作没看见,偏偏咸菜疙瘩吐掉了真是浪费。
就在这种无比纠结的心态中,老头满脸怅然仰头发出一声叹息。
“你到底吃不吃!”
少女明显还在赌气,气哼哼之间眼泪又要落下,俏脸愁苦道“天天这么装腔做戏,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晚辈,你连晚辈都骗,你还有没有良心……”
丫头气恼发货,老头不敢搭茬,他只敢小心翼翼端起陶碗,低下头去准备用吃饭做掩饰。
哪知就在这时,猛听屋里‘叮铃’一声,声音很是清脆,宛如悦耳的黄鹂。却原来是茅屋的窗户边挂着一个小铃铛,不知为何竟然无风自动了一下。
脏兮兮老头面色一怔,忽然把陶碗放在桌上,他缓缓抬手揪了揪雪白的胡子,突然对骑牛少女道“丫头,有客人来了,你去山谷门口迎接一番,记得一定要恭敬行礼。”
少女微微一呆,愕然看了看屋外,皱眉道“您今天换了办法吗?想用这种办法哄我开心?师公啊,我不是小孩子,求您不要再这么骗人,小心我把您的家禽都给打死……”
“别胡闹,是正事!”
脏兮兮老头一脸严肃,忽然从凳子上慢慢站起身来,这一刻他显得无比肃重,沉声开口道“今有故人来,须得依礼见,丫头你去山谷接人,师公我要梳洗一番。”
“什么?我没听错吧?”
骑牛少女一脸震惊,望着老头怔怔发傻。
她看着老头脏兮兮的胡子和眉毛,好半天才愣愣开口道“您已经十年没有洗过脸了,上次洗脸还是我已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