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往前划着,转眼半个多月就过去了。
期间,穆清妍也和方万一起来看看。
大家忙的不行,方万却抱着书去二楼找了地方呆着。
就这一点,穆清媱甚是无语。
同样是读书人,魏伋都能抛开那些架子,什么都做。
而方万家庭也不怎么样,却还在意着那点文人的臭架子。
这对比,一目了然。
只不过,他是为了读书,邱氏和穆清苧都没话可说,任他去了。
京城,摄政王的府邸。
“王爷,八百里加急。”邢寒拿着一封皱皱巴巴的信件进了暖亭。
晏梓临眸子动了一下,接过,展开,“难民?贪污?发霉的粮食?”
“梓临,这全州的粮食咱们刚刚拨过去,是谁那么大胆子?”季光赫拿过信件扫了几眼。
看完之后,两人眉头都皱起。
“全州知府逃走了?”
晏梓临面部表情不动,“邢寒,泉州知府是谁指派的?”
“回王爷,是内阁大臣司大人的门生。”邢寒恭敬回道。
季光赫冷哼,“每次出事的都是那个老王八蛋手底下的人。”
偏偏皇上还被司贵妃缠的死死的,对这个司家格外的宽厚。
要不是梓临不想和皇上有大的争执,早就办了这老家伙了。
偏偏司正青还不自知,仗着自己女儿迷惑了皇上而有恃无恐。
“去告诉司正青,限他三日时间,要么交出全州知府贾天成,要么本王就让人拧了司新之的脖子。”
司新之是他司府唯一的孙子,就不信这老贼不在意。
这唯一的孙子被惯的除了吃喝嫖赌没有别的正经事。
前段时间底下的人查到他杀了一个女子。
原因是那女子和他有一腿,然后仗着这点关系闹着要进司家。
司新之不同意,那女人吵闹不休,最后,被杀了。
因那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司府赔了不少的银子算是了了。
他们觉得没事了。
但是,如果司正青这个老贼不知好歹维护贾天成的话,那他孙子就别想好过了。
邢寒跟了晏梓临多年,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事,应声出门。
自家王爷虽然很少说话,也很少表露情绪。
他心里对周围任何事情都是有数的。
司家,不过是留给皇上的一点面子。
皇上现在昏聩,每日除了享乐,维护那些奸臣,根本不关心国家大事。
幸好王爷还掌着大权,要不这大瀚朝早就一片混沌不堪了。
邢寒到了司府,直接去了司正青的书房。
如数将摄政王的话传到,邢寒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的离开了。
司正青松弛的眼皮垂下,遮住眼底的寒光。
鬓角两边的白发仿佛又多了几根出来。
也不知他司家是造了什么孽?他三个儿子却只生出这么一个孙子,还是个败类玩意。
就因为只有这一根独苗,老夫人和家里女眷惯的不像样子。
现在摄政王让他保其中一个,这根本就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贾天成就算是自己的门生,也比不上自己唯一的孙子啊。
只是,若是不管贾天成,恐怕其他的门生会感到心寒,他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若是管了,那他绝对相信摄政王会说到做到,拧了自己孙子的脑袋。
思来想去,为难之际,司正青只好向宫里的女儿求助。
一封信入宫后。
皇上又迎来了他最宠爱的司贵妃。
司贵妃年余三十,一身浅紫色薄衫,珠络环翠,妖娆而妩媚。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