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烫口。许是心理作用,原本泛着隐痛的腹部,痛感也在慢慢消散。
侧眸看向顾初,她说“谢谢。”
顾初握着方向盘,泫然一笑;“是我该谢谢你,你知道吗?昨晚这几个月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神态轻松。
安若离开后,他就变成了一个靠回忆过生活的人。梦里,她娇俏的趴在他的肩头,和他讲s大的点滴见闻,讲每日的生活趣事。
他若不忙,偶尔会含笑逗她,她多是会眯着眼睛,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咬他的唇。她原本是想惩罚他,但总是学不了乖,到最后被他吻得眼眸流转的人也是她,瘫软在他怀里,假装镇定“亏大了。”
“亏吗?”抱她入房,无休止的索求,听着她一遍遍的叫他“顾先生”,恨不得从此死在她的身上。
什么叫物是人非?她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说“及尔偕老,老使我怨,反是不思,亦以哀哉。”
近四个月的时间,她知道她开始上课,持续和302的女孩联系,却隐忍克制着不去寻她,怎么忍心看她仓皇不知所措?
昨晚,他回到酒店,一夜无梦,再睁眼窗外阳光刺眼,他知道,这些难捱的日子终于拨开云雾即将冲破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再见她,驱车就来了学校,内心止不住的雀跃。
听到这句,安若内心微动,紧了紧手下的保温杯,没有开口。
车内温度暖人,顾初侧眸看向副驾驶,少女脸庞沐浴在日光里,干净圣洁,恍如梦中,很不真实。
这样就好,只要能呆在我身边,就好。
a市北环,有一条狭长的老街,古老,质朴,文化底蕴浓厚,平时会有很多中老年人结伴在此,流连忘返凳。
喜欢这里的人,当然也不乏一些年轻人,安若和祥祥就是这些年轻人中的一份子。
茶馆里,环境清幽,来这里喝茶的人,身份多样,有老外,有富商,有海龟,有白领……还有一些是话剧演员,并不出名,安若和祥祥从未看过他们的演出,却很喜欢坐在那里,听他们说话。
这些人的眼神里有着怀才不遇的怅然,言行间有着文艺工作者的清傲,常年默默无闻,在特立独行里兀自固守坚持,安若觉得,每一种职业,只要是为了梦想和生活谋生奋斗,就理应受到尊重。
安若没有料到他竟会带她来这里,一时间有些意外,转念却有释然,这其实并不奇怪 ,他们本来就是同类人,本质上不管在哪里心灵都是契合的。
看到帅气的男人,女人会在瞬间开启情感上的敏感度。
顾初栽在茶馆里,邻座的女人眼眸明亮,露齿微笑时,笑容温婉恬静,眼神却故意忽视他对面的安若。
安若其实搞不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明明分手了,他给她的感觉却还是停留在热恋之际,包括行动。
安若靠着椅背,位置是她选的,靠窗,雕花屏风阻隔视野,独立成间,很清净,又能看见楼下行走的人群。
“你还会在这里待多久?”安若问。
顾初认真的回了一句“直到你重新接受我为止。”
安若抿唇,按着茶水出神了好一会,笑道“这就是你帮我的方式吗?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很自私。”
顾初眼眸幽深,直直的盯着安若,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我不承认也不否认,爱情面前我不是圣人。”
不知何时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折射在阳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庭院很深,廊檐下的雨水异常欢快的滴落着。触目所望,院里湿漉漉的,满目清新,但安若的心却无法安宁柔和。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破碎的镜子就算是能够拼凑完整,那也绝无可能是当初那个完好的它,重新开始,和好容易,如初太难。裂缝一直在,我的心脏每每跳动,都在时刻提醒着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