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来,等同于全然不给对方面子。
谢天仪冷笑,适时煽风点火“白云公子好大的面子,竟连中原大侠也敬不动阁下一杯酒。”
即墨云岂会多言解释,袍袖轻拂,充耳不闻,依然从容自如地往门口走去,雷彪的脸色已然发青发暗。
“大哥,他是小妹的救命恩人,也是小弟请来的客人,权当给小弟几分薄面。”
秦长卫连忙按住雷彪的肩膀,又站起来朗声道“白云公子既然无意,又怎好强人所难,来人,送贵客出府。”
秦长卫既出此言,自然谁也不好出手为难,但若是口头逞快,他也拦不住。
谢天仪把玩着酒杯,冷笑道“可白云公子就这般走了,万一计划败露……”
霍惊阳打断道“四弟说的什么话,白云公子岂是这等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楼百深也道“是啊,白云公子深明大义,与秦爷更是无冤无仇,又岂会故意陷秦爷于不义,再者,今日之事就我们几人知晓,若真有外传,追究起来,难保不教他人疑心了去,白云公子何等聪明,又岂会自找麻烦。”
展刑风道“人心难测,白云公子与我等并不相熟,会有怎生举动,当真难说得紧。”
……
即墨云听他们这一唱一和,心中只是鄙夷。
自己若回身理论,便着了对方的激将法,到时反倒给了他们动手的借口,他自是不屑与之周旋,依然故我。
门被仆从自外推开,白影飘然,就这样将众人甩在了身后……
过莲池,穿回廊,月色皎皎,即墨云抬眸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眸底一丝难察的萧瑟划过,又继续前行。
一个圆脸讨喜的丫头带着个小木匣,在回廊尽头皱着眉头来回徘徊。
忽然看见即墨云,忙放慢步子,低头迎到他面前,深深一福,细声道“我家小姐请即墨公子到浣花轩一叙。”
这个声音昨日刚听过,是秦长妤的贴身丫鬟春喜的声音。
即墨云轻描淡写地道“夜深不便,小姐盛情,在下只能心领。”
春喜似早知道他会这般说,她接着道“公子莫急着拒绝,等看过这样东西,再决定不迟。”
她将木匣打开,摊在即墨云面前。
他只是轻轻一瞥,墨眸立即漾过波澜。
那里面,静静放着一块象牙圆牌,十分眼熟。
他直觉拿起细看,正是当日木氶雪赠与岚兮的惊木堂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