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任务之内,家师将另有安排。”
即墨云心中一动,对他道“冷捕头如此急着走,那明晚在下于得月楼设宴,为冷捕头践行,请冷捕头务必赏光。”
冷迁道“庄主的好意,冷某心领,但冲天大盗乃朝廷钦犯,若不亲自看守,出了差池,便是冷某渎职,望庄主见谅。”
即墨云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能勉强,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冷捕头。”
冷迁道“庄主有话但说不妨。”
即墨云肃容道“昨夜,陆无霆告诉我,其实他有个师兄,那人才是真正的冲天大盗,而他不过是听命行事,冷捕头对此,有何看法?”
冷迁哼道“垂死之人,难免胡说八道,若真有那么个人,今问之下,他又怎敢不说,即墨庄主是聪明人,又怎会听信此等胡言。”
即墨云叹道“我本也不信,只是他说的有鼻有眼,还亲口说出那人的名姓,由不得我不信。”
冷迁冷眼一眯,负在背后的手渐渐握成拳头“哦?竟有此事,那他说的那人是谁?”
即墨云眸光一沉,缓缓道“说出来,怕是冷捕头也不信,他说的那人,就是天下第一名捕,冷大人您。”
两人四目相对,一言不发,四下里静寂无声,验尸房里阴森可怖,这一安静,愈发显得诡异。
冷迁忽地仰面哈哈大笑“做贼的喊捉贼,本就是常有之事,冲天大盗狗急跳墙,攀谁咬谁,今日严刑逼供下,他甚至说,即墨庄主才是冲天大盗,在冷某面前演这出苦肉计,就是要将罪行都推到他身上,庄主且说,这样的胡话,冷某能信吗?”
他笑得坦荡,但负背的手却在发紧,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皆迸了出来。
即墨云双眉一舒,笑道“此人果真是胡说八道,亏得冷捕头断案如神,才未听他一面之词,否则,在下可就百口莫辩了。”
冷迁止住笑容,客气道“时候不早了,庄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冷某有公事在身,就不多留庄主了。”
即墨云拱了拱手,道“是在下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