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为何来此,可会对自己不利。
他等那小厮搬完东西,忙亲自拉开车帘,请道“风相公既然这样说了,那咱们便到茶寮去,风相公请!”
梅吟香也没同他客气,跳上马车,钻入车厢。
丁大石也跟着上车,小厮驾起马车,马蹄翻飞,“得得得”地驶向村口。
岚兮抱膝坐在床铺上,听着外头的车马声逐渐消散。
她不由想到,依他的能耐,哪里需要她照顾,他不过是在找借口留下自己而已。
眼下,这短暂的分离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刘老爹和阿桃在田里忙活,也没人会询问她的去向。
等梅吟香回来后见不着人,自然知道她走了,又何必守着那劳什子约定?
万一他自己也不守约,那她岂非错失良机?
岚兮思来想去,只觉如此最为妥当,主意已定,即刻便动身。
她找了块布,收拾了些细软,打包好了,背在身上。
收拾间,看见了那枚黑曜石,恻隐之心微动。
于是又将身上的银票分了一半出来,她来到柴房,连同那枚黑曜石一起,放在了他的枕边。
岚兮明知他若需要钱,有的是法子,可眼下除了这样做,也没有其他法子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真是奇怪,明明是他对不起自己,她为何还要心生愧疚?
她不禁自嘲地一笑,退出柴房,关好门,扫了一眼这短暂的栖身之所,便坚定地离开了。
终于结束了,那些关于她和他的往事,她再也不要想起。
她要彻底远离他,海阔天空,四海为家。
她真的要浪迹天涯,孤身闯荡了。
这回,再没有任何人能做她的靠山,帮她出头打架。
也没有任何人能在她受伤时,温柔以待了。
可是啊,她却一下子感觉海阔天空,无拘无束……
梅吟香和丁大石来到茶寮,点了一壶茶,便交谈起来。
这丁大石如今改叫赵大石,躲到这白水镇上开起赌坊,领着一票子人混饭吃。
赌坊这行当大多如此,也不能怪他偷奸耍滑。
丁大石一个劲儿的赔罪,若知道来者是梅五公子,就算将所有家当赔光了,也绝不敢得罪他。
梅吟香懒怠听他费口舌,是以打断他的话头,问明来意。
丁大石见对方爽快,便直接求请对方高抬贵手,不要与他为难。
梅吟香本就没将他放入眼里,又有何可与他为难的,当下也答应得爽快。
丁大石不免得寸进尺,又探听起他与岚兮的闲事。
梅吟香眸光一沉,丁大石心头一突,便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