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胡同古婆婆。

那也是前世她无意中知道的事情，是她除了重生知晓这世界未来一些事情之外的另一个秘密。

所谓的古婆婆，其实是蛊婆婆。

这位古婆婆只会制作一种“牵迷心水”的东西，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任你再本事了得、医术高超，都绝对不会察觉到有任何异常。

“牵迷心水”其实是两种透明的液体，牵心水装在白色阳瓶里，迷心水装在黑色阴瓶里。

最开始的时候，好像是苗疆蛊女专门为了对付那些负心渣男而制成。

传到古婆婆这，已经被加工成专门控制人心神的神水。

需得阳瓶、阴瓶在半个时辰之内同时饮用，此后服用阴瓶迷心水之人就会对阳瓶牵心水的主人牵肠挂肚，言听计从。

缺点就是喝了阴瓶水之后等于没有了心智，除了必须听从服用阳瓶水之人的一切命令之外，其他只凭本能行事，饿了就会找吃的，渴了就会找喝的，智商严重下降。

肖云昉觉得，这简直就是给蓝小蝶量身定制，虽然曾经一度她想把这东西用在白凝香或者是叶江淮身上。

反正蓝小蝶平日里也是想一出是一出，疯疯癫癫毫无顾忌，这个粗鄙不堪的乡下女只要有医术在就好，智商这种东西，于这个不按常理行事，随时可能惹祸的人来说，有不如没有。

只要乖乖的听话就好了。

这件事情，肖云昉重生之后就在部署。

牵迷心水虽好，可是收费极其昂贵，且还有额外条件，必须要十个处女的指甲、毛发，因为一旦送来的指甲和毛发不是同一人，抑或是那东西的主人已非完璧，古婆婆就会将东西丢出来，但是银子却是不会退还的。

五千两啊！

肖云昉想想都会痛到肝肠寸断。

而且一个人只能服用一瓶牵心水，也就是说，你只能控制一个傀儡。

白凝香已经废了，而叶江淮要辅佐三皇子登位，需要用脑子的地方还多着，目前也不合适。

只有蓝小蝶才是最佳人选。一身神奇医术，还买一送一附带一位忠心耿耿的打手。一个是她通向富贵的敲门砖，一个是她的保命符。

有了这两个本领不凡的下属，肖云昉都不太在意叶江淮，无论是让蓝小蝶给叶江淮下毒还是利用宋逸珂的本事控制叶江淮，如今于她来说，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了。

若不是这世界对女子拘束太多，她只能通过叶江淮娘子的身份才能顺利进京的话，她甚至不介意给自己换个男人。

没有人知道，右相府号称无所出的大夫人肖云昉到死都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古婆婆的事情，是她听白凝香跟另外一个贵妇私下讨论的话。

而使用这东西的，竟然是宫里一位失宠的贵妃。

可惜的是，皇帝陛下命不该绝，那位贵妃行事不周，问题就出在十套处女指甲和毛发上，被有心人给察觉了，提前跟皇帝告了秘。

贵妃受尽酷刑而死，娘家满门抄斩，当然对外的说法是贵妃家谋逆。

这种诡秘的事情，怎么能公之于众呢？

至于古婆婆，早就没了踪影。

据说这位行踪诡秘的古婆婆呆在一个地方绝对不会超过五年。

所以贵妃全家死光，而始作俑者古婆婆却依旧逍遥法外。

肖云昉暗自提醒自己，就算是控制了蓝小蝶，也一定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出异常。

阴阳瓶子已经被她砸碎丢弃，而十套处女的指甲毛发则是她在刚一重生就开始悄悄收集，自然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翌日，天气晴好，早起就听见外面有喜鹊在叫，肖云昉的心情也一扫昨日阴霾。

她想着也要叫那些人知道知道她的规矩了，于是按照古婆婆说的，在心里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