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问问你身边那位狗窦大开之人,方才你的好母妃跟老婆子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之语?”
郑喜悟这个气啊,你个老不死,你特么才狗窦,你全家都狗窦!
貌丑之人尚不可入朝为官,郑喜悟如今缺了两颗牙,注定将来他无法成为皇帝身边大伴,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居然又被一粗鄙老妇嘲笑自己嘴巴是狗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躬身行礼对江晟说道“回王爷,奴婢并未曾听见太贤太妃有何不当言辞。”
江晟对着林夕温和一笑“太太皇太后,您也听见了,郑总管说我母妃并无任何不敬之语,还请太太皇太后允我母妃回宫,春夜寒凉,我母妃想来身子就弱。”
只是他话音未落,白影一闪,接着就是郑喜悟尖利而漏风的呼救声,竟然是那条白狼身影如电将郑喜悟一个大活人直接拖进了院子里。
郑喜悟只见太太皇太后一张老脸笑得慈祥又和蔼“老太婆就讨厌说谎之人和随意浪费、暴殄天物之人,你那耳朵若是听不清话,要它何用?索性跟你那无用的二两肉一样切了吧,你那舌头若是学不明白话,便也割了吧,脑子若不清楚……”
郑喜悟亡魂皆冒,顿时伏地叩头大叫“饶命”,再让这老太太说下去的话,估计他也剩不下什么了。
听着郑喜悟浑身颤抖说完太贤太妃在宫门外破口大骂的那些话,江晟脸色十分难看。
他倒并非是因为项清玫做的这些事情有点缺心眼,而是一直在后怕,如果刚才那畜生拖的不是郑喜悟而是自己,那么现在成为人家手中鱼肉的人可就是他这个秦王了。
念及此,江晟不动声色往后缩了缩,也不想再跟这个老东西废话,反正如今一切都已经这样,老东西还算识相,能主动打开宫门,要知道,就算是外七门、正四门那种正儿八经跟城门一般厚重的大门,他们带来的撞木也能冲开,更遑论是区区慈心殿这边的宫门呢。
老东西觉得把项清玫捏在手里就有了跟他们谈判的筹码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女人只是他的姑母,项家嫁出门的姑奶奶而已,而项家女儿,从来都是不值钱的。
他高高举起手中马鞭向下一挥“动手!”
一时间身边的人立刻互相厮杀起来,很快,江晟带来的人就被砍翻了一大片。
江晟……
项清玫……
城外再次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两个飞羽卫打扮的侍卫浑身是血从外面赶来,远远望见江晟,顿时大声喊道“王……王爷,镇……镇……镇国公带……带着兵马杀……杀进宫里了!”
这个人的话还未曾说完,从另外一个方向又匆匆跑来一个羽林卫气喘吁吁报告“王爷,大……大事不妙,世子爷被元德旺率兵抓起来了,传国玉玺也一同被元贼截获。”
江晟一口老血几欲喷薄而出!
外七门不是已经尽数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吗?
不是说元德旺的队伍起码还有两天才抵京?
鲁敬齐府邸不是已经被他们的人围困得铁通一般吗?这个带兵攻进皇城的又是哪个先人板板?鲁老狗又是哪里来的兵马?
然而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去想通这其中关节,他带来这五千多人在如此近距离短兵相接之下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身上带伤,江晟如何不明白,他们是彻底被人给阴了。
自以为打老东西和鲁敬齐个出其不意,直接破釜沉舟将皇宫控制在自己手里,逼着老东西下令让勤王和靖安公府辅政的美梦彻底破灭。
其实这次宫变在外人眼里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准备多时,实际上他们是被那敲响了登闻鼓的妇人给逼迫的不得不行此下策。
如果项家是这样不在乎身后知名,那么他们完全不必要谋算了这么久一点点渗透瓦解掉江家这条根然后再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