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纰漏?
绝不可能啊!
那么这一切定然是早有预谋,究竟是谁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手眼通天到这般程度,不但可以送进宫里两个大活人,还能再悄无声息弄进去一条狗,号称水泼不进、完全在自家手里掌握的后宫,究竟是哪里出了漏洞被人给钻了?
江晖朗阴沉着脸,凤儿说得对,老东西现在的确不能死,不但不能死,他们还要装作一切都毫不知情的样子由着老东西继续演戏,好乘机掐断那只伸进宫里的爪子。
不,不只是掐断爪子,还要顺藤摸瓜务必将这股势力连根拔起,等到那个时候再处理掉老东西和江家那个小崽子。
终日打雁不料却被雁啄了眼啊,凤于飞声音里都带着化不开的郁卒“咱们都被老家伙给骗了,她这样大张旗鼓去给什么两位小公子选宫女内监,其实就是一次倒果为因的营救活动。两个小崽子是江家小杂种的保镖还差不多。”
凤于飞一脸愧疚,那双剪水双瞳里难得出现了一丝心虚“对不起,晖,都是我不好。是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想着自己的事情自己了,自己的仇恨自己报,结果现在反倒是给人送了个把柄。”
“凤儿,这不怪你。看走眼的不只你一个啊,朕不是也没有发觉老家伙的阴谋诡计吗?”江晖朗轻轻抚摸着凤于飞柔顺光滑、缎子一般的乌发,将一缕发丝帮她轻轻别在耳后“今晚你就称病安心呆在璟懿宫里,朕亲自去会会那个老东西。她想要捉你的错处,朕还说她私藏面首,秽乱禁宫、辱没先祖呢!”
“对啊!”凤于飞也是连气再伤,没有想到这一节,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江晖朗说得极是,老东西想要借机找出是谁潜进慈心殿之举其实非常不智,非但打草惊蛇不说,还把一个大好的把柄赤果果送到了他们面前。
一旦让未曾去了势的小六子亮相于人前,一顶秽乱后宫的帽子老东西甩都甩不脱,满娇花百口莫辩,直接从云端跌落到烂泥里,胆敢私自蓄养面首给太祖皇帝戴绿帽子,人人得而诛之。
到那个时候谁还会关心什么慈心殿的刺客?
谁又会相信这个所谓的面首才是真正的江家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