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风的说法得到原土部人的群嘲。
什么神兽?
这叫疾兽,跑得快,跳得高,力气也大,虽并不食人,可脾气很是乖戾暴躁,青木草原不知道多少人被那畜生给活活踢死。
若不是因为乌风是大君比较看重的人,他们都要翻翻白眼骂一句“少见多怪”了。
这畜生在他们这边的确少见,不过青木草原却时常可以见到。
不过这畜生性子烈,肉又难吃,毛发又短,皮子即不太保暖,亦不甚柔软,且无论如何处理,总是用不了两年便会开裂坏掉。因而若不是实在无猎物可捕,青木狸部的人一般都不喜欢捕猎这个东西。
土部人暗戳戳想着,看来大君也并非完美,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然大老远的弄了个没用的东西回来。
暴殄天物啊,不知为何林夕想起被杀掉吃肉的那只会唱歌的鹦鹉。
可见,伯乐虽不善跑,却比千里马重要得多。
见林夕要解开绑缚着马匹的绳子,土部那些知晓这疾兽厉害的人赶紧齐声呼喊“大君,不可!”
想当初听说狸部不知为何曾被几只疾兽冲进部落,他们部族又没有砖屋这种房子,那些土屋被这畜生给撞得七零八落,整个部落被祸害得面目全非。
然而大君置若罔闻,依旧一意孤行解开绳索。
果然,那畜生一被解开立刻腾身而起,前蹄高抬人立而起,口中一阵希聿聿的长啸嘶吼,就要对着林夕迎面踩下。
林夕正欲长身而起,纵身上马,不料头顶的雪雪突然双翅一振,对着玄色的高头大马“唧唧”叫了两声。
那马听见浑身就是一抖,望向雪雪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竟是立刻半蹲下两个前蹄似乎在对林夕行礼,一颗大头干脆紧贴地面,表示它的臣服。
不但所有围观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族人愣住,就连准备开始驯服这匹野马的林夕也愣住了。
周围顿时一片欢呼“火神,火神,火神!”
擦了,真的好吵啊,如果不是组银面子重要,雪雪真想命令地上那家伙对着周围的人来一顿野蛮冲撞。
林夕大长腿轻轻跨在马背上,这匹浑身乌黑发亮、一根杂毛也无的骏马立刻腾身而起,原地慢慢踏着步子。
林夕轻轻拍了拍跨下的黑马,双腿略微用力示意他前进,如今裸骑状态,林夕也不敢托大,虽然有雪雪压阵,可毕竟这货是史前的畜生,谁知道靠不靠谱?
不过只要不闹腾这就是好现象。
看着居然连暴戾的疾兽都乖乖臣服,整个部落简直都炸锅了,所有人全都集中到这边广场看大君骑马。
远远就可以看见稳稳坐在黑马上的大君,如此威风凛凛却又意态闲适,很多少女们都在想着,我若是可以给大君做君妇,便是一天也此生无憾了!
于是那些少女们也都跟着娇声呼喊“大君,大君,大君!”
大君,我要给你生猴子!
这应该是所有部族少女们的共同心愿,不过没人敢宣诸于口。
与地位无关,只因这一刻,黑马上当风而立的少年,帅炸!
此后加工组又多了一项加急工作生产马鞍和水勒。
林夕负责画图,无论马鞍还是水勒,她都采用更谨慎稳妥的英式,放弃了相对狂放的美式。
这个夏天开始直到秋天,不停有小股人马来火族驻地骚扰,不过很不幸,除了给部落里添了不少奴隶之外,并无其他作用。
阶级的产生是必然的,即便是在林夕所处的社区,不是依然有特权人士?
所谓人人平等、按需分配的乌托邦最后滋生的只有滥竽充数的东郭先生,因为惰性是与生俱来的。
当你所生存的社会努力和不努力都一个样的时候,试问这样的结果对认真生活、兢兢业业的人们,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