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脾肺肾都烂透了,这种人也能做曜玄的掌尊,苍天已死啊,喵呜~”
小林拿着两只爪子捶胸挠肝。
曲九霄脸色始终很阴沉,听了小林的话他似乎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正在蹙眉思索的林夕,叹息一声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或许,他已经彻底不再是“他”了吧。
那样果决又事事周全的人,做起坏事来果然也是这样安排妥帖,就算你有迹可循到最后依旧是无话可说。
想必最窝火的人该是醍醐吧?
一袭简单的白色道袍,穿在醍醐这样温和醇厚的人身上更加显得有一股远离凡尘的仙气,并非那种令人惊艳的仙气,恰恰像是他斟给对面之人的那盅天山白,远嗅遥闻香,近品淡似无。
“真是没想到,刚回来就赶上帮你收拾这一堆焦头烂额的烂摊子,却是真该给本尊好好斟杯茶。”
对面人一身玄衣,长发披垂,苍白而修长的三根手指捏着茶杯,姿势拿了个十足,却是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也难为他,竟能将那把烂琴又寻着了送给了……”
玄衣披发男子的声音逐渐低沉,像是有谁在轻轻拨弄着古琴一弦发出龙吟般的君音。
醍醐抬手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添了些茶,缓声说道“是,所以我把老五手里的证据直接毁了,宁可叫那些小家伙觉得我心虚,也别让他知道琴无弦还在,免得到时候他又发疯。”
“哎,无知者无畏啊,那丫头谁都敢支使,胆儿也挺肥,倒是难为你里外不是人。”玄衣男子毫不客气的将手中杯子递过来,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戏谑。
醍醐从茶几下面拿出一黑一白两个棋笥,温和的笑了“要不要手谈一局?”
室内茶香隐隐,水声潺潺,偶尔夹杂着清脆的落子声,倒是完全看不出这位醍醐掌尊哪里焦头烂额来。
“我和他算是各自妥协一步,他没再去追究那一界因何而破,我也不会挑破他真正用心,真是……竟然要利用抽星魂的机会彻底灭杀了玄……哎,哎,你这棋品真是数万年如一日,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