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你为什么要杀潘勇健?
问询的,只是原因,但是林夕叙述这件事情的结果,却是异常笃定的语气,也就是说不管煤气罐如何诡辩、抵赖,对方都已经认准了他就是凶手。
至此,煤气罐也终于知道,以一个男人的标准来衡量,小矮子的确就是小矮子,但是如果对方是个女人,那么她还真不算矮。
边聊着天边平静砍断别人两条腿的跟腱,就如同砍的是大白菜一样,她特么还是个女人吗?
而且,这个禽兽还要一边砍他的腿一边详细描述他的脚筋已经缩到哪个位置,比划着医生要在他腿上开一个“z”型的口子来寻找被砍断的脚筋,还很有耐心的叮嘱他千万别乱动,别激动,不然他遭的罪就更大。
女人还强调雨水有很多细菌,会导致伤口感染甚至得上败血症就此一命呜呼。
“听说,做了亏心事的人在这样雷雨天在外面,很容易遭雷劈啊,喂,你可别乱动,乱动你的脚筋就往上缩,到时候你就瘸了。”
煤气罐双手抓着泥泞的草地,将地面抓出几条浅浅的抓痕,很快被豆粒大的雨点复又砸成平地,他手指甲里全都是泥土,由于太过用力和恐惧,有的指甲已经被抓裂,可是煤气罐完全不知道疼痛,他现在已经快疯了。
“是卢金水,是卢金水给了我一万块钱,要我想办法在下班以后弄死潘勇健!”
煤气罐终于支撑不下去,声嘶力竭的喊出了那个早就被林夕了然于胸的名字。
果然是他!
呵呵,一万块钱原来这么金贵,可以买一条人命,可以买一个女人的丈夫两个孩子的慈父,可以买一个家庭的覆灭!
卢金水的这一万块钱,真是花得太值了!
“我也没办法啊,我家孩子要上学,婆娘又整天病怏怏的……”
最讨厌这种打劫不成被反杀的口头禅可怜我上有高堂下有妻小。
放屁,你有家人,那些被你打劫的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你家妻儿老小可怜,潘勇健就活该去死了?他的老婆孩子就活该倒霉吗?
双标狗神马的,最欠揍了。
她不耐烦的打断煤气罐卖惨式洗白“你跟卢金水是一个地方的人吗?你怎么认识的卢金水?”
“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我是他表舅。”
煤气罐心理防线已经崩溃,林夕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反正潘勇健也没有死,承认了最多就是坐个几年牢,总比一辈子瘫痪强吧?
卢金水听说煤气罐急用钱,于是主动提出可以给他汇一万块钱,代价就是他要做出一场意外事故来弄死潘勇健,而且必须要在非工作时间。
早在之前的工作中得知,潘勇健和自己这个宝贝外甥在一个小区,所以煤气罐觉得潘勇健一定曾经深深得罪过卢金水,这么做明显就是让潘勇健白死,然后家属连工地的赔偿都拿不到。
不然的话,潘勇健年轻力壮一条人命,总能赔个十几万吧?
听说附近工地有个工人下班在工寮里洗脸,结果被折断的天吊砸死了,家属一顿闹腾下来赔了三十多万,那个工人虽然死了,毕竟一条命换来全家十几年的吃穿不愁,也算值了。
其实煤气罐很心疼那十几万块赔偿金,那可叫十几万,够他赚半辈子了。可是话说回来,就算工头赔几百万几千万,那也是人家老潘家的,一分钱也到不了他自己的手里。
不过他还是觉得卢金水外甥这么做有点损人不利己,费这么大劲一点好处都没捞着,也不知道卢金水的脑袋瓜子是怎么想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谁见了这娃都夸他聪明伶俐,将来肯定是个大学生,谁料想上了初中开始这小子成绩就开始一路下跌,后来只是勉强念了个职高后就一直呆在家里吃爹妈了。
林夕把之前从煤气罐身上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