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明，还好吗？”罗琦没有管洛敢言说的话，只是扶住了娄明。

“表姐，你别再被娄明蒙骗了。”宋纯洁擦去嘴角的血迹，大声朝罗琦说道，“是他屠尽罗氏百人！历月城灭城也是他！”

娄明握紧了拳头，狠狠瞪了宋纯洁的一眼，继而又一脸无辜地看向罗琦，“圣女，罗氏一族是被天雷引火烧死的，你不是都清楚吗？”

罗琦点点头，看向宋纯洁，“纯洁，娄明他没有说谎，起火的时候，他跟我在溪边。”

“你怎知确切的起火时间？”洛敢言在一旁大喊道，“他诓你，骗你，你还如此信他。”

“他没有。”罗琦坚定地说道，“纯洁，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这一年来，深受邪魔困扰，不知道哪个时候，我就会被邪魔上身，变成食人眼球的疯子。”

罗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历月城的事情，是我……”

“是我！”娄明直起身说道，嚣张地说道，“那又如何？”

“娄明，让我说。”罗琦按了一下娄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话，“那日，是我有丧失了理智，从九溪山杀去了历月城，等我清醒过来，那里就已经是尸横遍野了。”

“表姐，不是这样的……”宋纯洁摇头，正要将真想说出，罗琦却打断了她的话。

“就是这样的！”罗琦低下了头，“是我，纯洁，是我将历月城灭城，我想了许久，今日终于做好了一个决定。”

娄明看向罗琦，不明所以地说道“圣女你……”

“纯洁，你能帮我照顾我的娘亲吗？”提起罗夫人，罗琦眼中一片温柔之色。

宋纯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便好，我本就是为了娘亲才苟活于世，如今娘亲有纯洁的照顾，我也就能放心去死了。”罗琦微微笑着，耳边散落的碎发被风吹起。

娄明一惊，还未起身，罗琦已是口吐鲜血，往后倒去了。

宋纯洁早就觉得罗琦有些异样，她紧盯着罗琦，看到罗琦呕血，她挣扎着就想往罗琦这边爬过来，无奈内伤严重，宋纯洁已使不上半分力气。

“圣女！”娄明急忙去抱住罗琦，“你做什么？！”

“我这条命，自知……自知抵不上历月城……咳咳，百余条人命，不过没办法了，我只有……呕，一条命。”罗琦脸色苍白，说话也断断续续了起来，她看向娄明，眉眼一弯，竟然还笑了起来，“娄明，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娄明从怀中掏出一大堆解毒丹药，“告诉我，你吃了什么？！”

罗琦笑笑，一句话也不说。

“好啊，你要死是不是？”娄明抱住罗琦，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送那罗老太婆下地狱！”

罗琦皱紧了眉头，她剧烈咳嗽起来，“你……你说什么？”

“赶紧跟我说吃了什么毒！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娄明面目狰狞地看着罗琦，“你学的根本不是什么明目术，那是灿目术！你杀人也都是我诱使的！罗氏一族是我挖了她们的眼睛，再一把火将她们烧成了灰！”

罗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还要死吗？”娄明眼中含泪，“不先来杀了我吗？”

罗琦眼神茫然，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娄明是在帮着她的，她以为娄明是为了她才去挖人眼，她以为娄明是为了她才进入邪道……

可这不过是她以为！

原来，在她变成疯子之前，娄明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罗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着。

“不准睡！不准闭眼！我不准！”娄明眼睛发红，双手搂住罗琦的肩膀，逐渐用力，“我真的会杀了那个老太婆的，你听到了没有？”

罗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