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处便是和尚埋骨之地。”摩罗淡淡说道。
雷少轩见惯生死,对生死已麻木,然而听到和尚的话,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地有些悲伤。
“既然如此,雷少轩且陪和尚聊聊天,晚上再走不迟。”
雷少轩在沙壁上凿开一个洞,两个人挤在洞中躲避阳光。
“和尚,你过千山涉万水,走过无数艰难险途,历尽劫难,如今客死他乡,到底为了什么?”雷少轩问。
“我奉佛陀国王经院令,护送贝叶经文三千卷前往西京永宁寺。”摩罗道。
摩罗一行五人之中,已有四人死于途中,只剩他一人穿越沙漠,没想到还是没能走出沙漠。
晚上,月光如水,星汉灿烂,北斗如勺高挂夜空。
雷少轩没有上路离开。
想到这和尚要死在这里,雷少轩心里有些难过,尽管他见惯生死,但是让他抛下和尚,眼睁睁看着和尚死去,他无法说服自己。
晚上,雷少轩睡觉时,又听到诵经的声音,头不疼了,一觉睡到天亮。
“和尚,”雷少轩道,“要说没鬼我不相信,为何你一诵经,我就能睡到天亮?从成为囚犯开始,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
“你煞气、杀气缠身,无法去除。”和尚道“杀人太多,杀气、煞气缠身,身心无时无刻不被其侵入,心神不宁,久则必发狂。诵经能够镇煞镇杀,清心安神。”
“和尚,你能否教我诵读此经?”闻言雷少轩欣喜,满怀希望地问。
“不可。”和尚断然拒绝,“施主非佛门中人。”
“我加入佛门。”雷少轩不加思索说道,雷少轩从不是个拘泥规矩的人。
“啊?加入佛门?”和尚愣住了,这也行?
“入我佛门,须剃度,受戒……”
“好。”雷少轩打断和尚,“我答应!”
雷少轩可没有什么羞耻之心,和尚还有十天就死了,他身上的东西留着也是浪费。
“不可,施主杀孽深重,须进入寺庙受戒,从此于佛门中清修,方可化去满身杀气、煞气。”
“呵呵。”看到和尚有些推脱,雷车有些冷笑道“常听说佛门大开迎信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诚心向佛,和尚却推三阻四,是何道理?”
“施主并非诚心加入佛门,乃是有所求。”和尚辩解道,“施主果真入我佛门,出家受戒?跳出凡尘、不理会俗事?”
“我入佛门,却不当和尚。罪人、恶人可入佛门,焚香膜拜渴求佛主保佑也可入佛门,我苦求一个和尚,却不让我入佛门?”雷少轩有些讥讽道,“难不成佛主可求,和尚不可求?佛主助人,和尚却不助我?佛经本为救人渡人,却不救我渡我?”
和尚目瞪口呆,说不话来,干脆闭口不言。
雷少轩没办法,只好作罢。好在雷少轩每次临睡觉,和尚依然坚持给雷少轩诵经。
每当和尚念经,雷少轩强行让自己清醒,拼命地默记和尚所颂经文。
一日、二日、三日第四日,雷少轩乃绝顶聪明之人,只用四日,就记住了把大部分经文,白日练习时,被和尚发现了。
和尚大吃一惊,指着雷少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记住经文了?”
“没有,但是背住了大部分。”雷少轩得意洋洋地说道。
摩罗脸色大变,指着雷少轩连连叹息,道“你可知道此经书是何经书?我害了你啊!”
“为何?”雷少轩不解地问,“我自己颂经,感觉也很好。”
“此经为《大成智慧无相般若金刚伏魔经》,修习此经书,非成佛,则易入魔,此经历来不可轻传,若要修习,须有人持护方可。你短短几日,如何能学全?我死后,你必成魔,岂不是害你?”
和尚连连顿足道“佛经本为救人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