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衍之言,让方国安大惊失色,“清军果真占据了富阳?”
“千真万确,斥候刚刚得到的军情!”方士衍急声道。
方国安颓然的坐在桌案后,遂即又猛然起身,“快让弟兄们立刻撤退。”
说完,方国安便疾步出帐,“本帅去告诉鲁王殿下!”
方国安从帐篷出来,赵铭还在帐外,他已经听说了清军占据富阳的消息。
看见方国安焦急的模样,赵铭心里一阵烦躁,“娘个劈的,不信老子,磨磨蹭蹭白白浪费时间,不晓得多少人,会因此而死!”
赵铭心里恼怒,不过见浙兵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是松了口气,希望现在走还来得及。
这时方国安疾步从赵铭身边走过,翻身上马,忽然对赵铭道“汝随本帅去见殿下!”
语毕,疾驰着向鲁王大帐而去。
“草泥马,你到是给老子一匹马啊!”赵铭心头大骂,不过还是追了上去。
等两人一走,方士衍出帐,紧接着便急声道“大家速去收拾,让弟兄们准备撤离!”
富阳被清军占据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杭州城外的明军大营。
几年前,洪承畴率领十余万明军精锐,救援锦州,皇太极观洪承畴大营后,对属下言“此阵有前权,而无后守,可破也!”
清军遂即袭击明军粮道,包抄明军后路,十余万大军不战自乱,清军一战灭掉了明朝最后的精锐。
现今一支清军,占据富阳,渡过富春江,就能包抄绍兴,与当初如出一辙。
鲁王瞬间醒悟,终于意识到了自身的危险。
大帐内,鲁王沉声道“清兵占据富阳,必渡河击绍兴,断孤归路,十万大军将被困杭州!”
方国安道“殿下,据赵铭之言,占据福阳的只是清军偏师,多铎主力已经杀奔杭城,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立刻撤离!”
王之仁道“大军围城,军队调动,城内清兵必然察觉。张存仁乃老汉贼,久经战阵,必然掩杀,军队定然损失惨重。若多铎再至,整个浙江都难以坚守,横竖是个死,臣以为不如一搏。”
这时赵铭忍不住开口道“鲁王殿下,现在清军只占据富阳,即便渡过江,以只有一万清兵。现在殿下撤回钱塘江南岸,烧毁浮桥,控制船只,再集中兵力,消灭这一万人,多铎即便到来,也不是没有将他挡在北岸的可能!”
鲁王眼前一亮,危机时候,也没在意是谁在说话。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鲁王沉声道。
方国安道“事不宜迟,我等赶快撤离,一过河就得烧了桥,还有机会稳住局面!”
鲁王捶桌道“诸卿听命立即后撤!”
清军偏师已经占据富阳,再等下去,后路就真被人给断了,必须马上行动,不能再有迟疑。
不过十余万大军,谁先走,谁后走,得尽量保持秩序,只有这样才能成建制退到钱塘江南岸。
众人一阵商议,最后决定方国安先走,过河去阻击占据富阳的清军,王之仁等部留后,阻拦清军追击。
商议既定,大军立刻行动起来。
方国安回到军营,立刻翻身上马,催动战马“走!”早已收拾好行装的一万精兵,立刻抢出大营,直投钱塘江而去。
这时,城外的明军一动,城里的清军就得到了消息。
张存仁与多铎约定了时间,他估计是多铎将至,明军将要逃离,他当即大开成门,挥军掩杀,杭州城外的明军顿时大乱起来。
城外的浙兵,得到撤离的消息后,纷纷收拾行装,各营盛传多铎兵至,军心立时大乱,再加上杭州清兵突然出击,本就惊慌的各部人马,再也顾不上,谁先谁后,争先恐后的向南逃窜。
鲁监国政权建立不到三个月,困于浙东一隅,为了能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