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三门各放五百士卒守卫,士卒画垛而守,再留五百人机动增援。
清兵起初并未将守军方在眼里,图赖令五百真满州,以木板,大桌,牛皮蔽体而进,但被守军以滚石、雷木砸下,以火绳枪轰击,清兵随匆匆退下。
图赖见此,并不气馁,遂即又组织一千兵马进攻,清军一度登上城墙,可是却因为城门被守军堵死,大军没法子进城,而再次被击退。
多铎见此,遂即下令,暂停进攻。
大军赶来有些疲惫,加上后军火器、辎重未到,于是下令,大军休息一晚,然后继续进攻。
是夜四更,清军正熟睡之时,北岸忽然大炮轰鸣,杀声震天,多铎大惊失色,慌忙冲到帐外,只见靠近富春江的一片营地火光冲天,顿时大怒,急令骑兵出击,将敢于劫营的明军尽数斩杀。
清军骑兵还未赶到,袭扰的明军,已经坐着小船,返回南岸,却是南岸张名振派兵过河,偷袭清军营盘。
八旗兵防守甚为严密,遇见突袭也不慌乱,士卒各守营帐,弓箭手射杀随意跑动之人,张名振的袭击并未有什么效果,但是却让多铎十分不快。
多铎成名多年,入关后更是所向披靡,连续灭亡三个政权。
这天下间,谁知道他来了,不是望风而降,就是退避三舍避其锋芒,可是最近先是粮草被劫,然后制定全歼抗清武装的计划,也出了漏洞,到现在,一个小城居然敢抵抗他,什么阿猫阿狗也袭击他的营盘,真是反了天了。
诸事不顺,让习惯顺风顺水的多铎大怒,恰逢这时,李率泰派出的求援使者,一路翻山越岭,又悄悄渡过富春江,来到北岸军营。
营帐内,多铎看了李率泰的血书,眉头紧皱,李率泰居然遭受伏击,被困山头,真是令他意外。
血书都用上了,想必情况不会乐观,多铎阴沉着脸,向信使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王爷,惨啊!”信使语带哭腔,“李额真率领我们直扑绍兴,绿营在前,我军在后,一至洞溪就遭到伏击,敌军万箭齐发,火绳枪齐射,我军苦战至黄昏,敌兵援军漫山而来,额真遂即急忙突围,却遭到对方掩杀,溃不成阵,只有三千余人上了金牛岭……”
多铎听到这里,知道局势不容乐观,毫无疑问,他猜测的不错,明军的战略目标,确实是吃掉李率泰所部。
“还有三千余旗兵,又占据高地,本王未必不能与李率泰里应外合,中心开花!”多铎虽有些吃惊,不过看情况,还不算太糟糕,以八旗兵的战力,粮食水源充足的话,三千人马坚守个把月都没问题。
现在三千旗兵,估计辎重以失,但是杀马喝尿,总是能坚持六七天时间。
信使听了多铎的话,却忙道“王爷,奴才下山后,曾见金牛岭方向火光冲天,料想是蛮子火攻烧山,还请王爷立刻发兵增援!”
水火无情,要是被大火一烧,那三千旗兵还能剩下多少,就不好说了。就是全部被烧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多铎噌的一下起身,闻语不淡定了,这位满洲王爷怒火冲天,咬牙切齿道“图赖,立刻攻击,今日必破富阳!大军准备强渡,南下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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