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一拔马缰,上前立到桥头旁的一块高地,挥鞭下令道“孙令龙,你率领一个重甲牛录,一个火器牛录,给本将夺下浮桥。”
一声令下,六百多名八旗兵,立时翻身下马,进行战前的准备。
这时近十门青铜炮,被战马拖拽向前,清军炮队立时在桥头构建出炮阵,准备掩护步军夺桥。
满清与荷兰人勾结后,荷兰人在大员开设了铸炮厂,高价给清军出售火炮,而满清自己也有进行仿造。
青铜快炮,工艺并不复杂,洪承畴大量铸造后,一部分用来训练新军,一部分则装备了前线的汉旗军。
东岸,赵铭从千里镜中,看见西岸,清军火炮一字排开,神情不禁有些严肃起来,顿时一摆手,甲子营的士卒,迅速进入战位。
明军在浮桥两侧,各用土袋垒起了两个桥头堡,上面摆着火炮,士卒手持火枪趴在土袋上,两个桥头堡将火力交叉着封锁浮桥。
桥头正面,则被拒马桩封锁,手持盾牌的明军士卒,列阵成墙,后面则是如林的长矛,最后是手持弓箭,准备吊射的明军士卒。
此时,清军士卒已经登上了浮桥,一个牛录的八旗兵,将四处散落的车辆,加以改造,变成盾车,然后集合了全军的盾牌,如同一支铁甲虫一般,沿着浮桥压过来。
“轰轰轰!”对岸清军火炮轰鸣,各门铜炮向后一退,炮口喷出火焰,黑色的炮弹呼啸着砸向东岸。
“炮击,隐蔽!”俞国望大喝一声,身子往土袋后一伏,明军士卒也都纷纷低下身子,炮弹砸在东岸,泥土飞溅,又像冰雹一样,哗啦啦的打在士卒身上。
俞国望抬起头,看着推着盾车的八旗兵越来越近,久经战火的正黄旗精兵,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各个清军士卒,目光谨慎,脚步很慢的走在尸体之间,小心翼翼,看起来很稳的样子。
“大帅,打吧!”桥头堡上,俞国望沉声道。
赵铭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一杆燧发枪,一直等到清军进入七十步的距离,才抬手一枪,正中一名挥刀指挥的佐领。
枪响就是信号,明军火炮立时轰击,火枪弓箭齐射,两侧堡垒上铳焰如同星河般闪烁,喷射出的炮弹,畅快淋漓的收割着清军的生命。
八旗悍卒,依然推着盾车,举着盾牌,缓缓的前进。
大炮射来,将盾车和盾牌手,直接砸烂砸死,后面的清军士卒,立刻又填补了空缺。
明军射来的铳丸,从侧面射向桥上的清军,打在清军的盾牌上,“砰砰砰”的火星四溅,不断有士卒被击中倒地,但是清军依旧保持阵型向前推进。
在重步兵后方,清军火铳手,猫着身子不时冒头,放铳还击,被击中的明军惨叫着从两侧桥头堡上坠落。
西岸,耿继茂从千里镜中看见,清军不断被射到,当即下令,火炮瞄准桥头堡,继续猛烈轰击。
对面明军的抵抗确实很激烈,不过以耿继茂多年的从征经验来看,明军的抵抗往往不能持续太久,只要大清兵表现出比他们更加坚定的意志,还有悍不畏死的气势,就能将明军士气压垮,他们会立时崩溃。
此时,清军已经冲进三十步内,双方火器对射,战斗异常激烈,而清军依然保持着龟壳阵,向前推进。
俞国望大怒,拿起一枚手雷投出,爆炸在浮桥边上溅起一道水柱,明军士卒立时纷纷投出手雷。
这一下,清军无法在保持阵型,指挥的牛录孙令龙,顿时挥刀怒吼,“弟兄们冲啊!”
身穿重甲的正黄旗甲兵,冒着弹雨,冲过硝烟,发起决死冲锋,燧发枪和散弹炮都不足以阻止他们,但是浮桥太窄,清军队形无法展开,清军冲上桥头,立时便撞上明军的盾墙,还有如林的长枪,被明军堵在了桥头。
这时两侧桥头的明军,连忙射击,投出手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