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航道涨潮时,能通过大船,就连一些荷兰人都不知道。
因为,涨潮通常是夜晚,且每月都只有那么一次,不是有心之人,根本不会知道。
何斌忙道“回禀总理,每月十五,海水涨潮的情况下,却是能够通过大船。不过,红毛夷通常都走南航道,几乎没有于夜晚通行过北航道,所以能不能过,卑职也不敢保证。另外,荷兰人在北线尾岛上,也安排了士卒驻守,船队要想偷偷过去,几乎不太可能。”
赵铭冷笑道“谁说本镇要偷偷过去!”
何斌不禁疑惑道“那总理~”
赵铭手扶着刀柄,衣袍被海风吹得鼓荡,站立在船楼上,威风凛凛的道“红毛夷不过鼻屎小国,不远万里而来,我堂堂中国,且就在家门口,船只和兵力数倍于红毛夷,还不能击败红毛夷吗?既然知道了入港的航线,那么舰队涌入,大炮轰击,谁能拦我。本镇千余门火炮齐射,还不将红毛夷轰成渣渣!”
东海镇舰队实力雄厚,且就在家门口,并起还有开花弹,要是还打不过万里而来的荷兰人,那赵铭也就不要谈什么,纵横大海,与西方诸国对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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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夷选择大员湾,确实易守难攻,不仅需要雄厚的兵力,也需要看老天的脸色。
东海镇的舰队,在正月初十抵达大员湾外,赵铭一边等待涨潮,一面令战船试探性的攻击南航道。
郭忠派出几艘福船,硬闯南航道,结果遭受堵在航道之中的荷兰战舰,还有热遮兰堡上重炮的猛轰,一照面就被砸沉一艘,余下战船放了几炮,便匆匆撤回。
接下来几日,赵铭不死心一般,继续让船队硬闯,又被击沉两艘,沉船将南航道堵塞后,才放弃了硬冲。
热遮兰堡之中,荷兰总督费尔斯见此,不惊冷笑连连,对于大员的防线,信心十足。
“赵如果自台北登陆,然后自路上,从北向南进攻,还能威胁赤坎堡,他直接从海上来,便是犯了个大错误!”费尔斯自信满满,“现在看来,赵的舰队,根本无法驶入港内,用不了多久,他就只能灰溜溜的撤退,胜利将属于我,属于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