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的东海镇士卒从水门进城,向城中各个要害挺进。
街道上巡视的衙役,看见军队经过,不敢过问,远远躲在一边。
“这是哪部人马?”一名衙役喃喃自语。
旁边老捕头道,“最近城里兵来兵往,没见大晚上调兵~”忽然,老捕头一个激灵,“不对,这不是城里的人马!”
东门,守城的士卒,躲在城楼里,剩下的抱着长枪,靠在门洞内打瞌睡。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士卒透过细细的雨雾,看见大队士卒踩着整齐的步伐,在细雨中前进,立时强打起精神。
一员总旗官,走到门洞前,一手按刀,一手伸出阻止军队上前,“哪部分的,城门重地,立刻止步。”
李本深抽出战刀,响起一指,“杀!”
东海镇士卒抬起火枪就射,“砰砰砰”火星和烟雾腾起,总旗官立时被打得倒飞,扑死于地。
“杀啊!”火枪射击后,东海镇将士顿时怒吼着发起了冲锋。
躲在城楼内避雨的士卒,大惊失色,为首将领匆忙拿起战刀,怒吼道“敌袭,有人偷城!”
守城的官兵,抄起兵器,从城楼内冲出,便见一队东海镇士卒,挺着刺刀,一边沿着城门两侧的台阶往上冲,一边投掷手雷,将刚冲出的官兵炸飞。
“放箭,放铳!”方部军官大声疾呼。
不过下雨天,火绳枪更本不能使用,弓弦被雨水打湿,也威力大减,倒是东海镇士卒手中装了防雨罩的燧发火枪还能开一枪,打得守军腾起团团血雾,倒在雨水之中。
一时间,守军只能拔出战刀,堵在登城通道的尽头,与冲上来的东海镇将士搏杀。
而就在这时,东城外的旷野里,忽然发出阵阵怒吼,无数东海镇将士,扛着长梯和木板,冲到护城河边,搭起木桥,飞快过河,而后竖起梯子,向城上攀爬。
片刻间,东城城头,便遍布东海镇的士卒。
不多时,两道城门被打开,只见无数碟盔,人头攒动的蜂拥而入。
杭州城中的军民,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和爆炸声惊醒,高欢只穿一件白色内衣,便急匆匆的冲出房间,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回禀镇抚使,叛军入城了!”一名锦衣卫匆忙跑来,惊惶禀报。
高欢眼珠瞪大,“怎么可能?本镇抚已经清楚浙江乱党,怎么可能还有乱兵入城!”
锦衣卫校尉惶恐道“镇抚使,进城的好像是东海镇!”
“赵铭?”高欢一个激灵,这个名字代表着一段段传奇,令任何与之为敌的人,都会发自内心的恐惧。
高欢咬牙切齿,他万没想到,东海镇会出兵杭州,不过东海镇的主力在朝鲜和辽东,南洋也要大量驻军,赵铭即便回师,也不可能有太多军队,他急忙道“快去越国公府,让方国安御敌,将江东兵赶出城去,我们还有机会!”
越国公府邸,正欢宴的方国安,被突然其来的爆炸和喊杀声,惊得瞬间酒醒。
这时,方国安急忙穿上盔甲,拿起战刀,领着国公府的亲卫,便冲出府邸。
方国安骑马奔驰,一面让心腹去调兵,一面火急火燎的往爆发战斗的东城赶去。
一行人刚出府门,迎面便撞见一队人马,却是郑彩领着属下,来攻打越国公府邸。
“郑彩,你想作甚?”方国安急勒战马,看清对面的军队,不禁怒声大喝。
郑彩看见方国安,立时大喜,挥刀一指,便大声啸叫着冲上来,“弟兄们,给我杀!”
两支人马,瞬间在街道上,杀做一团,街道狭窄,双方几乎脸贴着脸搏杀,战斗异常的激烈。
两军士卒战刀翻飞,长矛突刺,不断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方国安大声怒吼,指挥属下前冲,可是却被郑彩堵住。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