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鼎在荒村的土墙之间,缓慢的移动,忽然脚踩断一根枯枝,远处拔什库顿时一声怒吼,“在那边,围住他!”
村子就那么大,旗兵锁定了高鼎的区域,立时从四面围了上来,满头是汗的高鼎,靠着墙壁,摸了下藏在腰侧的手铳,然后手扶住刀柄,探查头来,看见一名旗兵,提着战刀,脚步缓慢的逼过来。
“杀!”在旗兵走到土墙旁边之时,高鼎猛的拔刀,照着旗兵斜劈过来,旗丁举刀格挡,谁知高鼎虚晃一招,手腕一转,刀势一转,向上提砍,顿时就在旗兵胸前划出一道口子,将旗丁砍翻。
这时,高鼎正要举刀上前,结果了这名旗丁,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满语怒吼,劲风刮来,一刀当头斩来。
高鼎大惊失色,连忙转身,举刀挡住旗丁砍来的战刀,那旗丁却一脚飞出,踹在高鼎胸前,将他蹄得倒飞,重重撞在土墙上。
旗丁一击得手,满脸残忍的提刀上前,却没想到“呯”的一声铳响,胸前腾起一团血雾,直接被手铳打得倒飞,撞在墙上,而后扑死于地。
高鼎受伤的手臂,颤抖着举着冒着硝烟的手铳,他还没来得及庆幸砍伤一名旗丁,打死一名旗丁,拔什库便领着两名旗丁赶来。
高鼎慌忙将手铳砸出,然后拖着受伤的身躯,便往黑暗中一闪。
拔什库侧身躲开砸来的手铳,回头不见高鼎踪迹,又见地上的伤员,还有尸体,瞬间大怒,“该死的蛮子,找出来,我要活剥了他!”
远处一片密林里,一队吴越军斥候,正借着夜色,向海州方向渗透。
“有铳声!”一名斥候低声惊呼,“听声音,像是我们的手铳!”
刘迁皱起眉头,举起右手,示意身后士卒停下脚步。
“在东北方!看看去!”刘迁当机立断。
“头儿,会不会是清兵设下的陷阱!”有斥候担心道。
吴越军与清军在辽东交战数年,双方斥候相互渗透和反渗透是常有之事,吴越军曾经设下陷阱,伏杀过清军斥候,清军也同样设过陷阱,令吴越军斥候损失惨重。
刘迁沉吟片刻,便沉声道“我们分成两股,一前一后,若真是陷阱,你接应我!”
荒村外,留守的八旗兵骑在马上,警惕的盯着周围,只要高鼎出来,立时纵马上前,一刀削掉高鼎的脑袋。
荒村内,拔什库和两名旗丁,四处纵火,将高鼎往村外赶。
这时,随着火势蔓延,高鼎已经无处可躲,眼看着旗兵就要发现他,高鼎探出头来,朝村子外面看了一眼,没看见游走在外的骑兵,忽然从村子中窜出,便向南奔跑。
可是,他刚露出身影,“嗖”的一箭,便从后射来,正中他的大腿,高鼎惨叫一声摔倒在草丛之中。
正黄旗的拔什库,收了弓箭,提着战刀,残忍的走过来,“狗蛮子,你跑啊!”
高鼎手撑着地面,身体向后移动,可是拔什库,却领着两名旗兵,一脸残忍的走了过来。
这时,高鼎已经绝望,落入清军手里,必然没有好下场,清军会用各种手段逼他开口,而作为军情司的斥候,面对此种情况,他早就接受了训练。
高鼎脸色忽然狰狞,一把抓起旁边的战刀,便要自刎,可就在这时,却“嗖嗖”几声,几支弩箭,破空袭来。
身前两名旗丁发出一声惨叫,便扑死于地,拔什库胸口正中一箭,闷哼一声,神色大变。
这时,他才发现,留守在外的骑兵,没有出现,顿时骇得一滚,躲避又一轮弩箭,向黑暗之中逃窜。
刘迁带着五名斥候,从黑暗中出来,扶起高鼎,“兄弟,没事吧!”
高鼎惊魂未定,反应过来,顿时急声道“我是军情司细作,有要事禀报都督!”
天色渐亮,王忠清领着属下向南追踪,正绝望之际,